上衣蓝色长袖短衫,下身一条褪色的土黄色裤子,显得不伦不类。
身形高大,目测一八八左右。
一双幽深的眸子冷厉非常,气势凌人。
她不由心惊胆战,这形象一点也不像农夫,像土匪头子。
惹不起惹不起。
她飞快移开视线并后退两步。
咬咬唇,弱弱地说:“我只是想摸摸她。”
“哼!”薛槐序冷眼一斜,将小孩安置在矮凳上,叮嘱道:“她再敢趁爹不在虐待你,你一定要告诉爹,爹替你做主,嗯?”
待小孩轻轻点头后,他刀了她一眼转身出去。
李沅:“......”合着她是恶毒后娘呢。
既然怕自己孩子被后妈虐待,为什么再娶?
她也来了脾气,三两下收拾好包袱拎着就要走。
小孩意识到了什么,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鼓足勇气跑上前,展开双臂拦着:“娘亲,求求你别走。”
一声无助的娘亲叫的李沅既不自在又新奇,心头莫名软软的。语气不由温和三分:“不走留在这儿干嘛呢?看你爹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啊?”
“总之我不让你走。”走了她就又成没娘的孩子了。
她好不容易才求爹答应为她娶一位漂亮娘。
她一把抢过李沅的包袱往东屋跑,将娘亲的包袱藏起来,娘亲就走不了了吧。
李沅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后抬脚追上去。“哎,你别拿我包袱啊。”
她才摸到小孩的肩膀,被一股子大力提起来往后一扔。
后背钝痛,双眼发黑,眼一闭晕死过去。
李沅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简陋的砖石房,一只手便能数过来的家具。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怎么还在这?
此时,房门被从外推开。
小孩惊喜稚嫩的声音传到耳旁:“娘亲,你醒啦。”
“是你爹打得我。”李沅还记得昨晚的事,委屈极了,后背好疼啊。
糟老头子下手太重了,这是家暴!
小孩忙替薛槐序解释:“爹不是故意的,他以为娘亲又欺负我,心急才过来拉,没想伤你。今儿一早他去后山塘子里捉鱼给你补身子赔罪呢。”
李沅不屑,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她咬了咬牙:“我稀罕他的鱼!”
小孩龇牙笑:“娘亲稀罕就好。”
李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