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她也没明白过来,弟弟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 …… 杨廷和指望张太后去劝儿子不能器重唐寅,算盘落空了。 从大的方面,张太后对朱四这个过继子没多少挑剔,至于新皇想用谁,张太后真不想过多干涉,免得儿子觉得她这个当娘的不够厚道。 最初张太后的确觉得,这皇位是自己赐给朱四的,随时可以收回。 但随着朱四在皇位上已有一年多时间,张太后也认命了,就算换人来,未必能做得比朱四好,再说现在朱四也基本尽到了皇帝的职责,除了平时少来给她请安让她心里不悦……她其实也不太想多见到朱四。 总会不自觉想起亲儿子。 毕竟朱厚照才是自己的骨血。 至于朱四,别人家的儿子,连他亲娘都接过皇宫里来了……不是自己手把手养大的,别说其对自己没感情,连自己对这个过继子也没什么感情,纯粹就是为了继承孝宗一脉香火的。 谁需要他孝敬? 回到家的张鹤龄,则义愤填膺,不但觉得弟弟撞了大运,还觉得姐姐偏心,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就此不告而别,亲自去一趟宣府,来个从军报国。 “老爷,二老爷那边传信回来了。”就在张鹤龄坐在家中书房生闷气时,下人把一封由张延龄所写的书信带了过来。 但张家明显没什么隐私可言,信明显被人打开看过。 张鹤龄板着脸问道:“他说什么了?” 下人笑道:“二老爷说话挺逗,说是自己喝醉酒,被人架着去商议打仗的事,结果一觉醒过来出兵之事就定下了,后来也是稀里湖涂在营帐里搂着女人睡觉,第二天一早就听说打了大胜仗!” “我日他奶奶!” 张鹤龄一把将面前的茶杯摔倒地上,登时粉身碎骨。 下人本还在那儿笑,见到这一幕顿时笑不出来了。 这不好玩吗? 不学无术的二老爷,稀里湖涂就混了军功回来,报喜的家信都写得这么“别开生面”,简直可以让寿宁侯府和建昌侯府一起庆贺,结果却是……把大老爷给惹怒了? “说他是狗屎运,还真是踩到狗屎了!你倒是说,他有什么本事?要是我去了,还不比他做得更好?真是……” 张鹤龄的话,让下人明白了。 自家老爷妒忌弟弟的功劳,在这儿自怨自艾呢。 下人道:“老爷,这命就是上天给的,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谁曾想,这功劳就跑到二老爷身上去了?不过外面都在传闻,说最厉害的还是那个唐大人,他是真的牛,还说他是天神下凡呢。” 张鹤龄皱着鼻子道:“这种鬼话莫要再在老子面前提,还天神呢,他怎么不是玉皇大帝?他娘的,老子最近身体抱恙,谁来都不见,就说我病了。” 下人道:“老爷,咱家平时好像也没什么人来吧?” 被张鹤龄瞪了一眼后,下人学聪明了,急忙把张延龄的家信抻着胳膊放到自家老爷所坐的书桌前,然后飞也似地逃遁了。 “我的功劳啊!哇……” 下人出了门口后,还听到张鹤龄在书房里边鬼哭狼嚎。 下人自言自语:“自己没这命,你怪谁呢?日他奶奶?就好像你弟弟他奶奶不是你奶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