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王局,无论如何,这几个人这辈子都别想从那里走出来。”孟琰将资料交个张恩,听似平静的语气,实则蕴藏滔天怒火。
“是。”
“还有,高价收购言氏集团股份,有多少收多少。”
“是!”
孟琰不管做什么,张恩永远不会询问一个理由,也不会前瞻后顾的犹豫,劝导他三思后行。
他永远身体力行在第一线,孟琰的命令就是圣旨,说做,立刻便去执行。
沈珎足足在抢救室停留了半个小时,医生才将她送回病房。
她的肺部吸入河水有可能面临感染,医生建议至少要留院观察两天才可以,孟琰全都答应,只要沈珎平安无事。
进入病房后,他身上的衣服还湿漉漉的,陶岩慢半拍的穿着白大褂进来,问他:“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
孟琰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目光直直的看着沈珎,并未回答他的话。
“你这衣服都湿了,我办公室里有,赶紧去换一身,免得着凉,沈珎妹妹这边我帮你看着。”陶岩动手触碰他的肩膀。
孟琰抬手将他拦住,道了句:“不用。”
而后,不肯再发一言。
无奈,陶岩只好亲自去给他拿来衣服,放在沈珎病床的横栏上。
“我知道你自责没把她保护好,但你想想这是有人故意害她,除非你打个鸡蛋壳把人装起来,否则总能让人抓到机会!这也算是一个教训吧,沈珎妹子没错,但安全意识太差……”
“闭嘴。”孟琰淡淡转眸,以一记清冷的眼神做警告。
陶岩立马给嘴巴上了拉链,拍拍他的肩膀,退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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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珎转醒已经是在夜里,她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每一下都牵动气管,疼得整张脸都皱着。
“阿珎,你醒了?”孟琰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他一直都没合眼,听见声音立刻跑到她面前,轻抚她的脸颊。“感觉怎么样?”
“有点想咳嗽……咳咳。”沈珎艰难的想要坐起来。
孟琰将她扶起来,并在腰间垫上一个枕头,关切的问:“饿不饿?我让陶岩给你买了饭,桉桉在家舅妈已经哄着睡了,她们不知道你在医院,你不用惦记。”
“我还可以咳咳……”沈珎捂着嘴咳嗽一会儿,直到吐出一块类似海草根儿的东西,气管才顺畅起来。
然后,她在明亮的光线下看着孟琰,欣慰的弯起唇角。
“我没事儿,你不用紧张。”
“亏你还笑得出来。”孟琰心疼的把她搂进怀里,从她被推出急救室陷入昏迷,一直到现在她醒了,心还好似没落地一般。“那会儿快要把我吓死了,你知不知道,差一点点我和桉桉就失去你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让自己死……”
沈珎的嘴突然被捂住,孟琰不准她说‘死’那个字。
“害你的人我来收拾,以后、以后别再一个人乱跑行吗?在外面受委屈了第一个告诉我,你不说,我感觉自己很没用!”孟琰的手心是热的,但是,他的后背到现在还在不停的冒冷汗!
如果他愤怒四年前的白子衍没有将她保护好,那么此刻他就有多么恨自己!
以前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软肋,直到,遇见沈珎,遇见女儿,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也会脆弱的不堪一击!
“嗯,下次保证告诉你。”沈珎说的很轻松。
换做旁人前前后后经历的这些意外恐怕已被摧毁了精神,但是沈珎没有,因为知道自己是母亲,为了女儿,她哪怕苟延残喘的活着,也要坚强。
“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孟琰既心疼又生气,又不舍得用重话怪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沈珎则始终安静的窝在他怀里,享受着他怀抱的温暖,让他安慰自己,也给他带去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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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沈珎吃过饭后发了点高烧,孟琰让陶岩给她开了退烧和消炎的药物,伺候她服用,睡着后寸步不离的在床边守着。
清晨沈珎的烧退下,醒来后吃过饭,精神头好了起来。
孟琰让陶岩给她做了一系列检查,确定身体没有大碍,给她开了些消炎药拿回去吃着预防肺部炎症。
“孟三,这事儿我跟大哥他们都说了,估计下午就能解除所有和言家的合作,你要是自己吞下言氏困难,可以跟海洋一块把它分了。”
沈珎听着他轻飘飘的说着要孟琰和辛海洋瓜分言氏企业的话,心道真不愧是一群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凡尔赛本赛了!
“回头再说。”孟琰小心翼翼的抱起沈珎走出病房,骄纵的连地都不让她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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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珎望着车窗外不断划过的风景,发现并不是回家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侧头看向男人,发现他眉头紧皱,似乎还在心烦。
“你脸色不好,回家舅妈和桉桉难免担心,先去别墅,到那边把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