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孟琰正要开口安慰。
突然,身后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他转过头,看见费老爷子的妹妹费盈盈,她手里拄着拐杖,高傲的昂着头进来。
“你在和你家里头联系吗?”费盈盈开口便问道。
孟琰没有回答,听筒里传来老太太的询问:“阿琰,是谁在跟你说话,费本树的家人吗?”
“是他妹妹。”孟琰回道。
孟老太太:“……”
这边,费盈盈来到近前,直接对他伸出一只干枯的手:“你在跟孙琦打电话?把电话给我。”
“你把电话给她吧,我跟她说两句。”梦老太太似乎有了点精神。
孟琰只得按照奶奶的吩咐,将手机递给费盈盈。
“喂?是我,费盈盈!”
“我知道是你。”梦老太太发出一声叹息。
费盈盈“哼”了一声,用一幅羡慕又嫉妒的口吻说道:“看得出来,这些年你在孟家过的不错,有儿有孙,不像我哥哥,到老了只有孤孤单单一个人,临闭眼睛之前还在念着你!”
“盈盈,我理解你的心情,也可怜本树这些年过的辛苦,可你不能把责任都推在我头上,我跟你哥哥不是那种关系!”孟老太太与孟老爷子感情坚定,即便想要寻找费本树,不过是对儿时玩伴的一种关切和思念罢了。
“哼,你在孟家人面前演戏也就算了,现在还跟我俩装?”
“我什么时候跟你俩装了?我本来就对你哥没那意思!我就把他当亲兄弟看!”孟老太太不是什么好脾气,小时候和费家兄妹一起玩的时候,总会和费盈盈两个吵嘴,没想到老了还是一样,莫名感觉心累!
“是吗?那我现在问你一句,我哥临终前的遗言,你要不要听一听?”
“本树哥留了啥话儿?”孟老太太焦急的问。
费盈盈翩翩现在不说,还对她提了一个要求:“你把你家的地址给我,我给哥哥发完丧,亲自去告诉你!”
孟老太太:“……”
费盈盈要到了孟家在启明市的地址,才满意的挂断电话。
她将手机还给孟琰,脸上的刻薄少了几许。
“今年多大了?”
孟琰感觉得到她的不善,自然,不会老实回答。
他微微勾起一道唇角,看似散漫中,又带着点儿痞气。
“这好像跟您没有关系?”
“马上就会有关系,不用着急。”费盈盈抛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就走了。
孟琰望着她倔强的背影,不屑的从鼻腔里喷气儿。
不过一届蝼蚁,竟也妄想掀风起浪,呵!
。
沈珎带着女儿等到晚上七点,见孟琰还没回来,便在酒店内点了份晚餐,让服务生送来房间。
今天白天雷切尔女士在她离开的时候送了很多花苞,她带回来放在水里养着,不过两个小时就绽放出好看的花朵。
饭后,沈桉桉一直拉着她的手让她给做花环,沈珎觉得把它们毁掉可惜,于是哄劝着用手工纸,做成一朵朵小花儿,黏在孟琰做的那只花环上。
沈桉桉还嫌弃她的手工做的不漂亮,说要等爸爸回来给她做!
沈珎感觉到女人自从认孟琰做爸爸后,和他相处久了,越来越精明,不像以前那么好糊弄,最后还是带着她去了酒店的花园,给她踩了几朵真花,给她编了个手工粗糙的花环。
沈桉桉戴着歪歪扭扭的花环,一脸生无可恋的叹息道:“凑合吧,唉,妈妈你真的好笨哦。”
“就你聪明!”沈珎气的和女儿吵嘴。
沈桉桉又说道:“我本来就聪明嘛,因为我像爸爸。今天的奶奶都说我长的和爸爸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沈珎:“……”
桉桉和孟琰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她就算再信任孟琰的人品,在这么多的相似和巧合之下,也要生出一点怀疑来。
她蹲在地上,握着女儿的两只肩膀,打探般的问:“今天奶奶都跟爸爸说了什么?”
沈桉桉见妈妈一脸认真,转动她三岁半多的小脑瓜,小手在后脑勺挠了挠。
“奶奶还说要让你相信爸爸,这样生病就能好啦!”
“就这些,还有吗?”沈珎出于焦急,没注意手下的力度。
沈桉桉小脸儿一白,突然就瘪起小嘴说:“妈妈,你抓的我好痛啊。”
“对不起。”沈珎立刻松开手,却抑制不住指尖的颤抖,甚至连心脏,都在发抖,被通身的寒意包裹……
会吗?会是他吗?
。
寂静的卧室,遮光窗帘被紧紧的闭合着,沈珎在毫无睡意之下,手脚冷的捂再多的被子也没用。
忽然,她听见外面轻轻的开门,一个轱辘从床上坐起来。
她打开卧室,本以为回来的是孟琰,却见是齐晨正在玄关处翻找东西。
“怎么了?”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