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爷子被问得狠狠怔住,半晌后才开口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问过你大哥,他是经过慎重考虑做下的决定,那我这个做爷爷的也无法可说了。”
“爷爷,你怎么能无话可说?”薄时礼紧皱着眉头道,“大哥这样三心两意,不仅会毁掉暖暖,也会毁掉泠月!”
薄老爷子的心里已经够煎熬了,眼下又被薄时礼质问,气得胸口发闷,老脸也通红起来。
薄时礼要他说,但他又能说什么?
他已经答应时衍,要对他的身体状况保密。
“我……“薄老爷子捂着胸口,脸色痛苦。
“时礼少爷,你能不能不要再胡闹了?你没看到爷爷的脸色很不好!”宫泠月忙扶住身边的老爷子,冷冷睇向身旁的薄时礼,“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改变你哥哥的决定?”
“为什么?宫泠月,你很清楚为什么!”薄时礼的心思已被揭穿了,所以他索性不再掩饰眼中的深情。
“清楚又怎么样?”宫泠月挺直脊背,清澈的双眼里却写满倔强,“这是我和你哥深思熟虑共同做的决定,我希望时礼少爷您能成熟一些,不要再做这种不成熟的举动。
你这么做,除了让爷爷夹在其中左右为难,什么都改变不了!我既然已经答应时衍少爷的求婚,就不会再更改自己的心意。”
“这就是你真正的想法?”薄时礼自嘲地笑出声。
“是!”宫泠月倔强道,“我和你从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比如现在,我郑重其事地和你说出我的想法,你却觉得我可能是受了别人的胁迫。”
“呵。”
薄时礼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也越发大声。
“看来,我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宫泠月按捺住要流泪的冲动,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薄时礼一脸颓废地离开。
当他彻底远离视线后,两行眼泪从宫泠月眼角缓缓流了下来。
“泠月,你对时礼不是没感觉吧?”薄老爷子沙哑着声音问道。
宫泠月用手指按掉脸上的泪,点了点头。
薄老爷子看着要在薄时礼面前装作无情的宫泠月,忽然很心疼她,却又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宫泠月也很难受。
她不后悔做这样的决定。
但是,要像这样主动撇清和薄时礼之间的关系,对她来说也很难。
“这哪里是宫家欠薄家,这分明是薄家欠你们宫家啊!”
宫泠月靠在薄老爷子的肩膀上,把他当成自己的爷爷,眼泪抑制不住地簌簌落了下来。
“孩子,你受委屈了,要是想哭,就哭个够。”薄老爷子叹息着,心中纵有百般不忍心,却又力不从心。
……
另一边,海边的疗养机构。
薄时衍和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对坐着。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双手交叠,望向眼前的薄时衍,开口道:“你准备顶着我的身份多久?”
“半年。”薄时衍言简意赅道,“所以这半年我要你把身份借给我。”
“我很好奇,你放着薄家家主的身份不用,为什么要用我残废的这个身份?”炎熙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难不成是看中我这用来遮脸的面具吗?”
“恩。”薄时衍没有否认,“你深居简出,了解你的人并不多,平时又戴着这张面具,适合顶替。”
说到这份儿上,炎熙还是不能理解。
“时衍,我不理解,什么人是你必须要顶着这张面具去相处的?”
薄时衍的凤眸里透着淡淡的无奈:“她是我薄时衍这一生最爱,也是最不想失去的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