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薄时礼狠狠怔住,眼角的余光却不住地往宫泠月身上撇去。
宫泠月回望着薄时礼,却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薄家对宫家有天大的恩,爷爷在去世之前再三要她记住要报恩,如今薄时衍深陷这种剧毒,已经是一个人抗下所有,她能做的就只有忠心地完成薄时衍交给她的‘任务’。
即使她也有不舍,但她没有将这份不舍打破的资格。
当将所有波动压下之后,宫泠月深呼吸后,抬眸望向薄时礼:“时礼少爷,我已经答应你哥哥的求婚。也许是我之前处世不够周到,所以让你对我产生了误会。
我从小到大一直倾心仰慕的人,都是你的哥哥,不是你。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能将我当成你的嫂子来看待。”
薄时礼被宫泠月的话狠狠刺伤。
他以为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以为两人在水族馆的甜蜜相处,他待她是不同的,她亦是如此。如今听到宫泠月亲口说出来,他才知道是自己一个人入戏太深了……
“你不喜欢我,没关系。”薄时礼嘴角扬起来,眼神坚定道,“但是你想过她吗?她和我哥有着很深的感情纠葛,也许我哥哪天会反悔不可,你确定你还要跟着我哥吗?”
宫泠月继续装下去:“你哥都送我钻戒了,都把宁小姐请过来说清楚了,我相信你哥是真心爱我。我相信,有我在他身边,他不会后悔的,请你不要为我·操心了。”
“呵呵。”
薄时礼冷笑起来。
“薄时衍,你这样对暖暖,对泠月都是禽兽。”
“感情说到底也是弱肉强食。”薄时衍冷冷道,“泠月选了我,没选你,我选了泠月,没有选宁暖暖。”
“薄时衍,你还是我哥嘛!你他妈怎么能说出……”
薄时礼忍不住要爆粗口,但宁暖暖却及时拉住了他的袖子:“时礼,别说了。”
“暖暖!”
“说了就有用吗?”宁暖暖已不再落泪,而是双眸泛着淡淡的迷茫。
“……”
“我们走吧。”宁暖暖继续道,“这里是他们定情的地方,我们不适合在这里。”
在宁暖暖跟着薄时礼离开之前,她幽幽地说了一句。
“薄时衍,我是真的看错你了。”
说完,她便大步离开,没有半点犹豫不决。
夜九爵瞧了瞧左边,又望了望右边,心中有无数草泥马奔腾狂啸。
“三哥,这求婚仪式,你不是给宁暖暖的?”夜九爵比谁都清楚这求婚仪式是给谁的准备的。
“是你会错意了。”薄时衍薄唇轻启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是给她的。”
“你!”
这下——
夜九爵也后知后觉过来。
“你不是没和你说过,宁暖暖这丫头为了给你找解药,吃了多少苦?”夜九爵蹙着眉头道,“三哥,就算你对她没有任何生理冲动,你也不能就这样抛下她啊!”
“恩。”薄时衍应了一声,“我不是人,但我也不要她了。”
“三哥,你让我很失望!”夜九爵说这话时满眼的失望掩不住,说完就离开了。
一时之间。
如梦似幻的玻璃花房中,就只有宫泠月和薄时衍两个人。
到这时,薄时衍缓缓放开宫泠月的手,压抑在心里的痛,才在脸上显现出来。
“泠月,对不起……”薄时衍缓缓道,“在我去世之后,我会和时礼解释清楚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