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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沧海虎口巨震,手一麻,长剑脱手飞出。
燕昭欺身抢进,一掌拍在了余沧海的脑袋上。
余沧海双眼圆睁,怒火不熄,身子扭了两扭,栽倒在地死去。
旁观的人见一代武林怪杰,青城派宗师余沧海就这般轻易的死去,都不由感到有些梦幻。
对燕昭越发敬畏起来。
……
田伯光因为致命之地,伤势未好,一时间被木高峰占了上风。
但他知道燕昭武功超绝,那两人就算联手,在他手上也难撑过二十招,便拼命将木高峰缠住。
木高峰余光之下,先是看到和尚被燕昭一刀钉死,刚一分心,就被田伯光连续几招逼得险象环生。
接着,刚一眨眼的功夫,余沧海又被燕昭一掌拍死。
他心胆俱丧,哪里还有斗志,心气一泻,上风顿时便下风。
他用余光一瞄,就见燕昭喝道:
“田伯光,你去杀那些青城弟子,这驼子给我。”
田伯光心道,老子刚杀了一个漠北人熊,现在正要杀个木高峰恢复名声,可你怕有失身份,不愿杀青城弟子,却让老子去杀?
老子堂堂“万里独行”,就不顾及身份吗?
他虽心中不爽,却依旧一刀将木高峰逼退,跳开一刀砍死一个青城弟子。
木高峰哪里还会等燕昭来对付他,见田伯光跳开,急忙提身就跑。
燕昭一步跨出,跟了上去,同时喝道:
“驼子,你再敢跑,我就砍了你背上的驼峰!”
木高峰心头暗喜,心道还有这好事,你来砍啊!
原来他背上驼峰中背着一个装有毒液的皮囊,对手要是一砍,毒液喷出,结果就好看了。
燕昭说话间,已经到了和尚死去的地方,俯身拔下重刀,身子好似没有停顿的就飘了过去。
燕昭见木高峰虽然背着个驼峰,轻功却很是不弱。
他大喝一声,将手里的重刀掷了出去。
田伯光又砍死一个青城弟子后,暗道,怎地又是这一招?
木高峰听到身后劲风呼呼,那物来的极其迅捷,知道自己无论左右闪避,还是提速飞奔,都万难躲开。
于是,他脚下一顿,飞了起来,他本想拽住一根树枝,然后借力遁入林中。
但是,他忽然觉得下身一凉,有一物脱身而去,跟着一蓬鲜血洒落下来,他意识到失去的是什么后,不由惨呼一声,跟着身上力气一泻,掉了下来。
田伯光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心下大快,又砍死了一个青城弟子。
世上就自己独一号时,那自己就是一个怪物。
当身边有人也这样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不再孤独。
田伯光这会儿,心头欢畅难言。
于是,他刀法也快了三分,不大会儿,就将青城弟子尽数杀死了。
……
见田伯光阵前反水,劳德诺心下暗叹可惜。
这会,他们也赶了上来。
劳德诺也不表露他的失望之情,客气的招呼道:
“田兄的快刀真是武林一绝,我们还没来得及帮手,你都将这恶贼们尽数杀了。田兄为我们洗心阁立下了开张第一功,阁主一定会重赏的。”
田伯光嘿嘿一笑,说道:
“都是阁主英明神武,武功盖世。我这本事,也只能对付这种不上台阶的下三滥。”
两人互相应付着,走到了木高峰身前。
这时,木高峰已经站住了,只是身上穴道已经被燕昭封住,下身鲜血淅沥沥的流着。
田伯光心情莫名复杂,看到此时的木高峰,便又想到了先前的自己。
郑达看着史进,嘿嘿一笑。
史进明白他的意思,喝道:
“阁主的刀你还不快去给捡回来,捧刀人这活儿,你不想干了吗?”
郑达苦着脸,跑到两丈外将刀捡了起来,然后皱着鼻子,将刀一抖,将一物摔进了林子。
木高峰心一颤,悲痛难言。
劳德诺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田伯光,田伯光瞪了劳德诺一眼,摸住了刀把。
他心下暗道,这老小子总是取笑我,惹火我了,我拼着被林平之收拾,我也得将这老小子给煽了,以报今日之仇。
田伯光想到煽了劳德诺,心头越想越是兴奋,觉得这事真的可以干一干。
劳德诺还不知自己的萎物或许即将不保,还想着反正这采花贼被阁主老爷规定,不准干的事情不能干。
就算他对我不满,想来阁主老爷事业初创,也不会容忍他内部争斗。
……
郑达不敢让这些污秽存留,取下水壶将刀上的血迹冲尽,回来说道:
“史兄弟,你看阁主大人并没有要这老贼的命,想来你马上就要继续干活了。你说,呆会你就在这路上干活,还是抱到林中去快活一把?”
史进听的头大,什么叫抱着林中去快活一把?
抱个死老驼子,掰开他的腿,能有什么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