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燕大侠现在用何等兵器?”
滕文雷摇了摇头,说道:
“在下还真不知道。”
田归龙冷笑道:
“藏头藏尾的,忒不磊落了!就凭这,也敢号称打遍天上地下无敌手?”
哈合台怒道:
“怎么,这位相公想先热个场子吗?某家就用这双手领教下你的刀剑双绝?”
田归龙冷笑道:
“既然哈四爷有这兴致,明日里群雄到了,我便看看四魔是何等技艺。”
哈合台恨恨道:
“四爷跟你说了,爷不姓哈!”
……
二魔离去后,苗人凤和田归龙都不由沉默了。
苗人凤是想起了十一年前和胡一刀夜聊时,胡一刀曾说起关东人物,说这滕文雷是一流人物,仅在自己之下。
可这样一个被胡一刀盛赞的人物,竟然成了别人家的门下行走?
要说燕昭人品高洁,感化了二魔,那傻子都不信,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燕昭将这二人打服了。
田归龙心里有点后悔,这趟来亏了。
不过,他摸了摸腰间宝刀,信心又回来了。
此界武学式微,一把神兵,能让一个人的武学发挥出数倍的威力。
田归龙有信心,凭着右手天龙剑,左手闯王宝刀,完全可以和天下高手一争长短。
……
二月初十,乌云遮日。
苗家庄聚集了上千武林人士,都在等着阎罗爷的到来。
武林人士聚会,比武环节必不可少,都是为了扬名嘛,不丢人了。
苗人凤坐在屋里逗着刚刚出生的女儿苗若兰,妻子南兰厌恶的看着场院里的江湖客,竟然因为站不下,就将栅栏都拆了,真是太无礼了。
不过,南兰也不是厌恶所有的人,那个风流倜傥,言语有趣,跨刀别剑的田相公就不在她厌恶范围之类。
此时,客人还没来得及侮辱主人,妻子也还没准备抛弃丈夫和女儿。
苗人凤不出门,田归龙理所当然的做了苗家这边的代言人,这让他很享受。
他上前一步,对滕文雷一方说道:
“追命阎罗既然迟迟不敢到场,我们也不能干等着,哈四爷昨天不是想指导在下的剑法吗?此时何不上前,让我们两给大伙儿热热场子?”
哈合台正要上前,一个大汉提着根棍子跳了出来,喝道:
“就凭你也敢挑战阎罗爷门下的行走。既然你要打,我五台派李文豹就来会会你!”
本来以滕文雷和哈合台的名声,大家顾忌或许有,尊敬和维护是决计不会有的。但既然这两人被阎罗爷给改邪归正了,那就赢得了大家的认可。
田归龙心下恼怒,喝道:
“这个莽汉,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李文豹喝道:
“废话少说,快快出手!”
田归龙不再多话,拔出剑冲李文豹杀了过来。
李文豹长棍一抖,抖出一圈棍花,向田归龙扎了过去。
田归龙长剑斜挑长棍,剑棍相交,“嘡!”的一声响。
田归龙手一麻,暗道,这五台派的莽汉果然有几分艺业,他不敢再硬接李文豹的棍,展开“天龙剑法”和李文豹游斗起来。
哈合台看了田归龙的剑法,冷笑道:
“就凭这点本事,也敢出来丢人现眼?看来,是轮不到我动手了!”
哈合台故意大声说话,田归龙听了心里含恨,他不再保留,忽然欺身而上,长剑斜刺李文豹肩膀。
李文豹长棍回扫,使了个“老树缠根”,这是他的一招绝技,专门用来对付使短兵器的对手。
哈合台识的这招厉害,说道:
“胜负已分了!”
哈合台话音还没落下,忽然一道寒光掠起,田归龙左手拔出腰间宝刀,只听的一声轻响,接着李文豹长棍断成两截,跟着李文豹惨叫一声,纵身后退。
原来田归龙有着右剑左刀的绝技,他先一刀削断李文豹长棍,乘着李文豹无备时,长剑递出,刺中了李文豹肩膀。
群雄都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要知道李文豹的铁棍粗如儿臂,加之李文豹体壮如牛,内功深厚,长棍每招展开,都呼呼生风,显得异常威猛,刀剑是万万不敢相碰的,碰则断。
而田归龙的刀竟然很轻易的就将李文豹的长棍削断,可见这宝刀之锋利。
田归龙恨李文豹出言无状,李文豹退了他也不住手,跟着抢进,左刀右剑,向李文豹继续攻来。
“住手!”
一声大吼响起,一个手持双锤的人纵身而出,挥舞双锤,砸向了田归龙。
两人交战不过十来招,那使锤的惨叫一声,被田归龙宝刀先削断铁锤,又砍了手腕,无奈败退下阵来。
田归龙连赢两阵,别人见他剑法一般,但他刀剑一结合,加上左手刀太过锋利,竟然再无人有把握对付。
田归龙宝刀一划,寒光耀眼,他喝道:
“哈合台,还不上来受死!”
哈合台正要出手,滕文雷拽住了哈合台,说道:
“我去!”
哈合台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