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阖毷却认为带这么些铜板在身上有些累赘。
那个世界可是没处花钱的。
“谢谢大人,谢谢修士大人。”
一下收到整整两串铜钱,女子停下唱腔连声答谢。
胥午那身修士长袍非常打眼,完全不用介绍身份。他朝父女俩欠了欠身,没做任何解释,便转身回到阖毷身边。
不料正待坐下,就听见一声十分嚣张的吆喝从身后传来——
“唱曲的,进来。”
声音是从雅间传来的。
胥午转过头,见一名衣着华丽的年轻人一手扶着门,一手在勾指头。
“进来跟爷们唱一段。爷们重重有赏。”
那人也就二十出头,态度轻佻,油头粉面,眼神中不怀好意。他懒洋洋地抬起手,指着唱曲女子:“就你一个进来就可以了,老头子就外面待着。爷们喜欢听清唱。”
胥午看了看阖毷,又看了看那名纨绔子弟,眼神嫌恶地坐了下来。
他是个修士,不愿招惹是非。
女子以收了赏钱还没唱完为由,拒绝了雅间客人的邀请。
但她刚刚启口准备接着唱,从那锦衣少年身后早已冲出两名短装精壮汉子。两人一路走到女子跟前,其中一名伸手便抓住女子胳膊。
“在这白沙城地头,还没谁敢拂我家公子颜面。公子叫你进去,是看得起你。”
说罢,也不管女子挣扎,两人一左一右,居然拽住女子胳膊,拖着她就往里走。
一边老父亲见状,自然是赶紧出面相护。但老人家久历江湖,知道深浅,却不敢得罪面前这两位态度蛮横的家丁,只得一味苦苦哀求。可两名壮汉对弹琴老头压根看都懒得多看一眼,被他阻扰在前面,一时心烦不过,干脆一脚踹去,将老汉蹬倒在地。
这下,一旁有客人坐不住了。
“怎么能动手打人。”两名带着家伙的江湖艺人中的一位站起身来。
“打了又怎样。”蹬人那厮一脸嚣张,“你敢拦,照样打你。”
“你……”那人刚想再说什么,他身旁同伙却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他坐下。
那人坐下后,同伴马上附在他耳朵边说了句什么。
这时,另有两人也想站起来,却同样被身边朋友给拉回凳子上。
诸人一番耳语,又转头看了看雅间门口那位若无其事,连正眼也不瞧他们的公子,本来正义感满满的几名汉子转眼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再不做声。
两名家丁看在眼里,一时更是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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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干脆高着嗓门叫道:“看今天有谁敢拦,不想活的就站出来试试。”
这些客人大都是本地人,自知惹不起那位公子,便再没人吭声。
眼看女子哭着要被拖走,老父亲挣扎着爬起来又想上前,却被其中一名大汉一个推搡,再次跌倒在地。“爹……”那女子哭叫一声,瞬间已是泪流满面。
阖毷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光天化日,如此欺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他一起身,身后六名修士顿时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名家丁一看对方人多,也不敢冲撞,只是伸手指着阖毷:“我说你们少管闲事。”
“这不是闲事。”阖毷的目光就像两把正义之剑,唰唰直刺两人脸上,“这是恶事。”
“你……”被几名修士气势所慑,两名家丁没敢硬来。
“让我看看,是什么人敢在这白沙城地头充好汉。”
这时,一名青衫男子从雅间快步出来,身后跟着十来名壮汉。这十来名壮汉跟两名家丁一样也着短打装扮,个个腰上却挂着佩刀。这帮人一过来就将阖毷等人团团围住。
“各位,各位,别动怒,别动怒。”客栈老板这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嘴里连连劝场,“丰逸公子,丰逸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快叫您的人住手吧。”
他一路小跑,一边朝雅间门口倚着门框挑指甲的年轻公子连连作揖。
“就让她进来唱个曲,却这般不通人情。既然你护着她,那干脆就把你这店也砸了吧。”那被唤作丰逸公子的年轻人一边挑着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公子,公子……”
“听见没,老东西。”刚出来那位青衫男子甩手给了老板一个耳光,将他推到一边,“再敢阻拦公子雅兴,你这店可就真别开了。”他对老板出言威胁道。
客栈老板似乎被这个巴掌给打懵了,愣在当场,再不敢出声。
“爹……”
“女儿……”
这边父女俩眼看没了指望,只得朝彼此伸出手,想抓在一起。但却怎么也够不着。
“简直无法无天。”阖毷实在忍无可忍,“这里还是不是逐埒家地界。”
“你个外乡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与你何干?”
那青衫男子一挥手,两柄长刀同时出鞘,唰地冲阖毷这边伸来。
“你们敢!”胥午不甘示弱,随即拔出佩刀,格挡开逼近阖毷的一把刀,再抬腿一脚蹬在另一人手臂,将他手里的刀踢向一边。
“作死。”青衫男子一声暴吼。
刹那间,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