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很满意郭靖的表现,这就是个天生为战场而生,也无怪乎能镇守襄阳十六年,让那无敌铁骑都寸进不得。
铁木真也很满意他的战士能一万对三万,轻松战胜了给金使吓傻了的乃蛮人骑军。
只不过金使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到了王罕大帐,酒席宴间,又是一番明里暗里的言语挑拨。
果然,王罕真正的儿子桑昆,一直对铁木真大为不满,借机颇多言语讽刺。
“好朋友,今日你没在大帐,却不知那桑昆如何辱我大将,如何辱我!要让赤老温跟豹子打,分明是要斩我手足!”
林平之知道王罕忌惮铁木真,又有金使,宴请准得乱七八糟的,便借口说今日两个小的上了战场,这会儿感觉不适,自己要留下来照顾。
果然晚上铁木真又来唉声叹气。
“好朋友,若是你在,定不能让那桑昆得意。”
“大汗,这时却是要让那桑昆得意的,他越得意越好,你越让他越好,别真的吃亏就是了。”
“……是了,我对王罕要和以前一样恭敬,我不能先对不起他。”
铁木真觉得跟林平之说话,心里就是舒服,总能接话接到点子上,总能与他想法不谋而合。
但他还是惦记着林平之的武功。
“好朋友,我仍是难过,亲如手足的大将被人如此羞辱,若他们能有你那样的武功,哪怕十个人,不,三十个人才能有你一个人厉害,也定然要让那昆桑和金使丢人。”
林平之爽朗一笑,“大汗怎么不早说,原来是想学我的武功。”
铁木真故作惭愧,“好朋友,我知道汉人的本领,都是最珍贵的,都是只传亲人的,你肯教拖雷识字,我心里就当你是我的安答,怎么好还要你其他的东西。”
“我也当大汗是好大哥啊,我的武功,也不过是骑马射箭一般的本领,教给你的军士,也不叫什么事情。”
林平之这一声好大哥,叫的那叫一个诚恳,郭靖他干二叔公要听了,当时就得一打哆嗦,然后直接辟邪剑法刺过来。
铁木真却大喜,“好朋友,我愿与你结为安答,你愿意吗?”
安答不是同生共死的义兄弟,而是最好的好朋友,诸部贵族、首领,多用来互助、同盟,民间就是最亲的好朋友,也不用什么誓言,交换信物就可以了。
林平之给了铁木真自己戴的玉扳指,铁木真给了林平之他的镶宝石匕首,两人携手揽腕回了营帐。
之前的酒宴没喝痛快,铁木真这却叫来儿子们,手下大将们,宣布他跟林平之也结了安答,这顿酒倒是喝的痛快。
“大汗,若要习武,最好是挑军中的青壮,十八到二十岁之间,正是习武最好的年纪。
这样的年纪,体力最强,恢复最快,练武功,三个月可见成效,一年便可出师。”
“好兄弟,能练到什么程度?”
“一年之后,力大无穷,三年之后,不惧木棍打击,若练得十年,当可抵挡箭矢。
力大无穷,便能让军士各个如同军中将领,三年便是猛将,而且大汗还年轻,五个十年也等得。”
“好兄弟,我有你相助,便如同得到千员万员猛将!”
只希望你今后不要失望,更不要后悔……这句林平之曾经对郭靖干二叔公说过的话,却是只在心里对一代天骄说了。
林平之自从见了铁木真的铁骑威势,对他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装杯,就是等的这个时候,让他求着自己教他,为他培养一支无敌的军队。
他已经为这只军队,准备好了一种功夫。
不是辟邪剑法那么邪性,跟铁木真一说,他当场就能翻脸的功夫。
当然也不是糊弄铁木真的,而是真东西,毕竟答应了一年就要见成效么。
当然了这个真东西,却只是看似好东西,实则有问题。
林平之为铁木真的军队准备的,是一种炼体的法门,是他以自己收集的横练功夫、医学知识,编的一套,通过最严苛的训练,专门激发气血,强壮身体的煅体法门。
有点像他记忆中太极张三丰里,董天宝那套训练士兵的方法,但没那个看起来那么残酷。
林平之精通人体结构和生理机能,他有的是办法,让人只是运动,就特别的累,特别能激发五脏六腑骨髓,激发气血,刺激身体强化。
而且林平之还参考了九阳神功的“阴虚阳极变”的理念,阴与阳偏移成阳与阳极,甚至进一步变成“阴虚阳极阳虚变”,让阳极再反转回阳,再进一步刺激更多的阳转阳极。
只不过他这里用的不是内功,而是外功煅体,运转气血的法门。
这个煅体方法,可以极限耗费体力,就是林平之记忆中的世界级运动员的体质,光炼体,就能练的累到尿血。
但加上搬运气血,却能极限压榨生命潜力,透支生命维持住。
而如此极端,效果也就非常的好。
一年就能力大无穷,真不是吹的,一个普通的青壮,一年就能练出三百斤的力气,三年就能五六百斤力气。
十年肉体强化到极限,真的能用肌肉夹住箭矢。
但那个时候,生命潜力也压榨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