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如期进行。
说实在的。
如果不是坡豪讲解,那么杨海洋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
就拿一个简单的乾隆官窑小碗举例。
看似竞拍者争的是古玩。
实际上。
这里面的水很深。
简简单单的拍卖,就涉及到地盘的划分,生意上的合作等等。
与其说,这是霍家主持的一场拍卖会。
不如说,这更像是霍家主持,各方势力参与的一场利益交换。
与以往那几次不同。
可能是杨海洋的出现。
在场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落在杨海洋身上。
反而,一个个的对拍卖古玩,兴致乏乏。
拍卖台上站着的那位拍卖师,则是跟打了鸡血似的,明明只是一个民窑梅瓶,结果被那位拍卖师吹得天花乱坠。
什么做工精妙,技艺巧夺天工。
以他的口才,只怕麦秸都能说成黄金。
“这件民窑精品,粉彩牡丹釉里红梅瓶,起拍价是三千,欢迎大家踊跃竞拍。”
拍卖师话音落地,一双眼贼溜溜的看向在场的一干达官显贵。
“三千五。”
有人举牌了,是47号参与者。
“47号蒋先生愿意出三千五。”
“三千五,还有没有更高的?”
拍卖师继续鼓动着气氛。
“四千。”
又有人举牌了。
这一次是51号参与者。
…………
虽然一件粉彩釉里红梅瓶价格在五分钟以后,价格被推上了六千,但是到了这个价格以后,报价的人半天都不见动静。
这年头,古玩的价值还没有最大限度的被开发出来。
要是换做二十一世纪。
似这样的民窑精品,也能拍出一个不错的官窑价格。
不说大几十万吧。
至少,一二十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
后世古玩价格水涨船高,也跟盛世古玩,乱世黄金的定律有关,更有货币贬值,大环境通货膨胀的原因。
“十万!”
就在拍卖师准备敲锤的时候。
杨海洋在这个时候报价了。
随着这个价格一出。
在场一片哗然。
这不是说。
十万是一个什么样的天文数字。
对于不少人来讲,十万也只是个小数字。
比如雷洛,号称五亿探长来着。
关键是,这梅瓶,根本不值十万。
如果是个官窑精品,经过气氛烘托,被推上这个价格,有那么一点可能。
可是。
一件民窑之物。
十万?
要么就是脑袋有问题。
要么就是财大气粗,不在乎这仨瓜俩枣。
不说别人。
就是坐在杨海洋身边的坡豪,也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董事长,这只是一件民窑梅瓶,价格是不是…………”
坡豪欲言又止着。
虽然,这家伙话只是说一半;但是杨海洋又何尝不知道他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你想说,十万块钱,买一件民窑梅瓶不值是吧!”
杨海洋淡淡一笑:“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坡豪心道:知道,你还这么鲁莽。
当然。
这话。
坡豪也只是在心里发发牢骚,可不敢明说。
实际上。
此番杨海洋的小试身手,只是开始。
而接下来,杨海洋的操作,才让在场的一干人目瞪口呆。
一个民窑梅瓶,被推上十万的价格,拍卖师自然欣喜。
“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虽然清楚,不会有人报价了;但是那拍卖师仍旧依照惯例,继续烘托气氛。
“十万第一次。”
“十万第二次。”
“十万第三次!”
“成交!”
也幸好,那拍卖师没有激动过度。
手中的小锤,没有砸到梅瓶。
如不然。
就闹出二十一世纪网上流传的那个笑话了。
不多时。
拍卖师已经安排人,将梅瓶送到杨海洋这里,与此同时,被送来的还有一张地图,地图上表明的是一个街道,被红色的圆圈圈上。
这就代表。
拍卖成功的杨海洋,不光得到了一个梅瓶,还有一份地盘。
“深水埗,二胡同街,穷的鸟不拉屎的地方。”
“董事长,这可不是什么好地盘。”
坡豪讲解着。
拍卖的工作人员一边向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