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二大妈还不如不问呢。
心中不确定的话,好歹还有个盼头。
现在确定了。
这让她如何接受现实。
她家老头,早上走的还好好的。
晚上回来以后。
落了难了。
其间带来的创伤不光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主要还是来自工作岗位变动的摧残啊。
不光生产组组长没当上。
锻工的工作也没保住。
这调到厕所,管理卫生算怎么回事。
甚至。
二大妈在想。
以后。
在人前。
她该怎么介绍自己。
厕所工太太?
这话该怎么张口啊。
“那李为民实在是太混账了,拿钱不办人事啊,什么混蛋玩意。”嘴上抱怨了一番之后,二大妈又问了个重点,“小黄鱼,你要回来了没有?”
官当不成。
财总得保住吧。
本想尽量挽回损失的二大妈,结果又失望了。
“你说啥?”
“李为民用娄家的事情威胁你,说你小黄鱼来路不正?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二大妈眼睛睁的大大的,甚至补充一句:“当时抄娄家的时候,这件事情就只有你跟许大茂两个人知道才对。”
“我也奇怪来着。”
二大爷刘海中皱着眉头。
“会不会是许大茂……”
在这个时候,二大妈做出了猜想。
在她看来。
这事完全是有可能的。
许大茂是个拿眼皮看人的人,奉上欺下这么一个主。
用人在前,不用人在后。
“回头我试探试探许大茂。”
心中没底的刘海中,道了这么一句,显然也是咽不下这口气。
“要我说,得双管齐下。”
二大妈出着主意。
“许大茂这边留点心不假,可是刘海中那边也不能当成糊涂账了。那家伙不能白收咱们家钱了,你要是抹不开面,我去找他算账去。我还不信,这世间没有讲理的地方了。到时候,事情闹大,看是他李为民吃亏,还是咱们吃亏。”
双手兜在一起的二大妈,拿出最后的倔强。
“我说你是猪脑子啊。这事闹大,对谁影响最大?那李为民好歹也是厂里的副厂长了,人脉广,根基深,真要是硬碰硬,咱们斗得过他啊。”
说出心里话的刘海中,道出了无奈。
这也是,为什么他明知道吃亏,还得当成孙子的重要原因。
“行了,话先说到这份上。主意回头慢慢想。咱们回家吧,我做了一桌子饭菜来着。”
二大妈晚上还准备了庆祝餐来着。
虽然也庆祝不上了。
但是饭菜已经做好了。
就算生气,也不能糟蹋了一桌子好东西不是。
只不过。
等到二大妈跟刘海中两口子回来以后,都傻眼了。
“光天、光福。”
第一时间。
二大妈叫了自己两个儿子一声。
紧接着。
二大爷刘海中做了补充。
“咱家遭贼了吗?”
不怪他们老两口傻眼,目瞪口呆。
实在是一屋子,一片狼藉啊。
鱼刺。
骨头。
扔的满地都是。
这还是其一。
要命的是,餐桌上一盘盘丰盛的饭菜,早就一扫而空。
盘子里也就只剩下一点汤汤水水了。
那可真是够干净的。
“爸,妈,你们回来了。”
找个小棍,剔着牙的刘光天来了这么一句。
“那个什么,我们哥俩吃完了!”
刘光福做了补充。
不得不说。
老刘家的这俩儿子,那真不是一般的孝顺。
他们两兄弟倒是吃饱喝足,还喝了半瓶酒。
因为餐桌上还有一个空酒瓶子来着。
刘海中记得,那可是自己珍藏的二锅头,曾经半个月舍不得喝一两,应该还剩半瓶。
可现在。
一滴都没了。
“我说,你们俩死孩子,吃的可真干净,我跟你爸可还没吃呢!”
二大妈气呼呼的说道。
去的一路。
喝一肚子西北风。
回来的一路。
又是一肚子西北风。
怎奈何。
西北风这玩意,不当饭,不当菜的。
它不管饱啊。
“那再做去就是了。多大点事。”
刘光天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