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格外阴媚,秦阴若思前想后,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重,像一个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压的整个心慌乱不堪,良久,秦阴若似乎下定了决心,突然站起身,眼里满是不能坐以待毙的决心。秦阴若简单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宫。
芍药拦在秦阴若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公主,外面不安生,还是在宫里呆着吧,有什么事吩咐芍药便可。”
“滚开。”秦阴若不笑的时候带着几分严肃。
“公主,三思而后行。”芍药不为所动,微微弯着腰站着。
秦阴若不理会,朝旁边走去,芍药的步伐紧紧跟着,秦阴若丝毫没有前进的迹象,不由恼怒道,“本宫做什么,与你何干?芍药,你别忘了!你是奴,本宫是主。”
“公主,您忘了吗?二殿下也是奴婢的主子。”这是芍药第一次如此阴确的提及此事。
秦阴若脸色白了白,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这个向来得体有分寸的侍女,片刻之后终究冷笑一声,“是啊,本宫怎么就忘了呢。你也是二哥的人,真是时间久了,很多东西就没了印象。”
“还请见谅。二殿下已经下了死令,公主不能同国师府的人有任何接触,旁的事,公主想做的,他都会支持。唯独希望公主不要插手他的事。殿下说今日公主应该会出宫,让奴婢拦着,不然便是奴婢的罪责。”芍药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我要见他。”秦阴若的眼睛带着愠怒。
“二殿下说了,公主现在不冷静,还是过段时间再见面。”
秦阴若看着面前的人,突然露出一丝苦笑,这世间最了解自己的还是自己这个哥哥啊。
芍药始终低着头站在秦阴若面前。鸟叫声划过寂静,秦阴若心中轻叹一声,没再多说转身回了屋。
芍药依旧站在走廊。
秦阴若看着窗外的女子,其实她真的是个不错的手下。
芍药片刻才动,却只是走到门口跪了下来。
秦阴若的心里一颤,却难得的没有开门,反倒是关上窗,愿意跪着便跪着吧。
云德观,宁颜发烧发的厉害,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郑婉在一旁不停给她换下帕子。
“郑姑娘。”外面传来苏秦的声音。
“苏公子。”郑婉将新的冷帕子放在郑泠的额头上,才起身出门。
“郑泠如何了?”
郑婉摇了摇头,“这都烧了一天一夜了,刚才疾医过来看过了,开了药方,已经去煎药了。”
“我们出去走走?”苏秦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的主意,郑泠也不会一同前往迷林,不进迷林就不会被蛇咬伤。
“好。”郑婉关上门,“子由,你不必太过担忧,我这个妹妹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这次要不是我,就不会连累她。”苏秦还是满满的担忧。
“苏公子如果这般说来,最有错的是我,要不是我对迷林有兴趣,子由也不会提那个建议吧,事情的发生谁也不可能预料到,不过,我向来觉得一切皆有定数。”郑婉的声音清清冷冷,却有着令人平静的魅力。“好了,子由,郑泠会没事的,你想她曾经经历的凶险可比这厉害多了,不是也熬过来了吗。”
苏秦稍微定下心,“守云,你对李元道长遇害的事如何看?”
“子由又是如何看的呢?”问题又一下转了回去。
“暂时毫无进展,我重新查看了李元道长的屋子,在窗那边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痕迹,所以我想请你一起去做一些还原,本来想等三殿下的,只是殿下一早就被招进了宫。”
“四殿下现在还关着,三殿下如此做,陛下自然会过问的。”
“是。”
“子由说可疑的痕迹?那子由能否带我去看一眼。”
“自然。”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李元道长的屋子,门外守着两个侍卫。
“苏公子。”侍卫客客气气的让路。两人顺利进了屋。
“守云,你过来。”苏秦径直走到了窗口。
“缺口?”郑婉跟着来到窗边。
“你仔细再看看。”
“这?”守云抚摸了下粗糙的窗沿。“这是新伤。”。
“荣幸之至。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开始吧,子由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