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陆府不到十天的陆云,也察觉到这个家没人是欢喜她归家的。
她每次去请安的时候,主母虽然面容和善慈爱,但她还是从其眼中看到妒忌与恶毒。
好似她就不该出现,就该去死!!!
而家里的姐妹——那她只能说,没人妒忌的是丑——
陆府偏僻的西北角,两个壮硕的婆子,托着昏迷的陆云径直往奴仆也甚少出入角门而去,途中嘴里还不住的骂骂咧咧的,就没一句好话。
“你说这三小姐怎么得罪大小姐了?竟然——”
“嘘——这位进府还没一个月呢!好了,人家还用得着你操这份闲心,我看我们还是得快点——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早点完事回去请赏呢。”
角门外早已等候已久的两个男人接过人后,立马带着上马车,驾车朝城外而去。
“你说这女婢咋就得罪小姐了呢?啧啧——生不如死——心真狠。”
“管他呢,这女人姿色很是不俗,要不——”
男人摸着下巴,猥琐嘿嘿一笑。
“这不太好吧,小姐只说毁去她的容貌后,将人扔进暗娼院,这要是出个万一,可就不好交代了。”
“你不说我不说,不就没人知道吗?”
“算了,还是按照小姐的吩咐行事比较好,这次的赏钱可不少,够你去春风馆潇洒好些时日了。那里的女人不比这个好耍?”
“听你的。趁这里没人,咱快点动手吧,省的夜长梦多,春风馆的小梅还等着我呢——”
“哒哒。”
马车停在暗巷,隔壁小巷的隔壁的正是暗娼院,非常方便他们办事。
“轰隆隆——”
天空黑云聚集,电闪雷鸣,大雨哗哗落下,暗夜下,青石板上的少数行人纷纷找了个屋檐避雨,也有人见家就在不远处,冒雨疾行归家。
车厢内手举利刃的男人,正挥舞着利刃朝陆云姣好白皙的脸上划去,被突然出现的雷鸣闪光晃了眼,手抖了抖,利刃一偏,在陆云左额划了一道口子,顿时鲜红的血液弥漫了她整张脸,在偶尔闪过的电光中非常吓人。
男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将人踹下了马车。
“砰!!”
陆云重重砸在水淋淋的青石板上,溅起不少水花。
“什么鬼天气,吓了老子一跳,真晦气。”
男人说着跳下马车,抬脚朝地上的人影重重的踹过去。
这时,趴在地上的陆云手指动了动——
陆云恢复清醒时,自觉浑身就没有不痛的。
刚睁眼就看见一只男人的脚朝自己腰间飞速踹过来。
她要是被这一脚踹实了,伤痛定然小不了。
千钧一发之际,陆云翻身站稳,朝着来人狠狠回了一脚,来而不往非礼也。
想必这应当是养父说的绝境——
完成反杀的陆云惊愕得看向四周,这是个昏暗淋漓的小巷,马车正好停在巷子口堵住了出去的路。
车把式上坐着一位身穿蓑衣的男人,惊呆得看着一切,一动不动,好似被吓着了似的。
不等陆云上前,蓑衣男一个激灵,从车把式下抽出一把长刀,暗中朝地上哀嚎的男人使了个两人心知肚明的手势,便快速朝站在雨中的陆云劈过去。
陆云听到身后的动静,也顾不得前面的长刀,弯腰一脚踢飞身后男人手中的匕首,一个滑步移到男人身后制住男人挡在身前。
这时蓑衣男的长刀也到了近前,正好砍在男人肩膀,斜划而过。
顿时鲜红的血液四溅流淌,融入积水,小巷地面鲜红一片,十分渗人。
陆云松手,男人应声倒地,溅起大片红色血水。
蓑衣男不顾同伴生死,再次挥刀朝陆云砍去。
‘少了一个,他得到的赏钱就不用分了。’
眼见蓑衣男锲而不舍,非至她于死地不可,她当然是成全他了。
解决完蓑衣男的陆云,上前淘宝,在蓑衣男内村里找到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钱袋里三两散碎银子也没放过,尽数收进囊中。
地上的男人陆云也没放过,只这人全身上下只摸出一两碎银,倒是男人鞋内藏的金叶子被陆云找到后,嫌弃在血水中清洗了两遍才收集钱袋。
陆云坐在车把式上穿好蓑衣,她得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
马车一路快速奔跑出了城,朝着养父老家武县所在的南方快速前进。
途中,陆云感觉身体出现异样,浑身燥热,烦躁的扯扯湿哒哒的衣领,脑子里闪过陆雅给自己送燕窝银耳露出的嗤笑。
原来她的笑容由此——
不是她以为的施舍和鄙视——
现在看来那份甜品中显然是下了药的。
马车越走越偏僻,四周寥无人烟。
忽然,陆云双目一亮,一栋残破荒芜的道观映入眼帘。
陆云毫不犹豫驾驶马车进入道观后院,停在一间两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