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梅对儿子使了个眼神,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的话。
王薇见状,虽心有不甘,可最终还是乖乖闭嘴了。
不过他看向王莲的眼神仍然恶狠狠,恨不得将王莲千刀万剐了似的。
‘想通’了的王莲压根就不怕,完全将他当成空气。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再争吵下去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还了钟家这笔巨款。”
郑梅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经过,但也猜出了大概,要说不气,那肯定是假的。
可他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他就是把自个给气个半死也没用,还不如从中给自己某些福利。
王莲对着这个平时话不多的妻爹,还是很心术的。
听他这么说,也就略带着些心虚把每个月要还钟家二十文的事讲明白。
“什么?每个月都要还二十文?那我们家的花用怎么办?”
一听要还那么多,王薇立即第一个否定。
王莲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的道;
“妻主每个月往家带的津贴有四十文,还了钟家二十文,不是还能留下二十文?”
言外之意便是,以后家里的花用就从妻爹手里的二十文出了。
其实仔细想想,王莲心里还挺喜欢这个决定的。
反正妻爹手里的铜板也到不了自己手中。
要是妻爹手里的铜板作为每个月的花用,不就等于他占便宜?也算是给自己出了口恶气了!
“不行。”
郑梅抬手摁住了想要再次冲王莲动手的儿子,冷眼看着态度转变明显的女婿。
“阿剑在参军之前就已经交代过,我手里的铜板是用来给小薇攒嫁妆和应急的,不能动。”
不等王莲开口,他便道;
“从钟家借来的六十多两银钱,你或许给了小薇一些,可大部分还是花在你自己身上。你别不认,你房里的那些东西哪来的,你自个清楚,不用我多说了吧?
总之我就一句话,那六十多两的银钱你自己想办法还,就算你想动用阿剑寄回来的津贴,也要给家里留下足够的花用。
不然,像你这般花钱大手大脚,和堂弟媳不清不楚的女婿,我们王家可要不起。”
原本很气愤郑梅这个妻爹私自进自己房间不说,还乱翻东西的王莲,听了后面的话后,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似的,瞬间心凉。
“爹,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那钟大福——”
“你不用解释。”
不等王莲把话说完,郑梅出言打断了他的辩解。
“我虽然老了,眼也花,可心里门清着呢!你这些年来在外是怎么装可怜,和哪些女人走的近,我一清二楚。没有把这些事告诉阿剑,不过是看在你这些年为这个家操劳的份上。
当然,也是看在你还知道分寸,没让那些女人占便宜。不然,你觉得这个家还能容得下你这种女婿?”
随着郑梅每报出一点,王莲的脸色便苍白一分,身体更是控制不住的微微发颤,眼神中的惊慌失措显而易见。
显然他也没想到,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秘密,都被妻爹知道了。
且还是这般清楚?
想到这些年自己私底下的暗暗窃喜,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在妻爹眼里恐怕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吧?
想到这,王莲一副深受打击,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作态。
“现在我也给你选择的机会,你是愿意自己想办法,还是不愿?”
不着痕迹再次把人打压的郑梅,很满意王莲此刻的反应,继而慢条斯理的让他自己做选择。
再次被逼到绝路的王莲,还能怎么选?
自他重生回来,选择嫁给王剑,就是为了以后的好日子的,肯定是不愿和王剑和离的。
何况他都已经在这个家磋磨了五年,且自己的名声也坏了,就更不愿意和离了。
所以他只有同意这唯一的选择。
哪怕心里恨得要死,也只有乖乖同意的份。
要不是钟家人的逼迫,自己也不会坏了名声,更不会被妻爹撕破了伪装,面临着被休的危险。
因此,他暗自下定决心,等以后当上官老爷后,一定狠狠报复钟家。
最近,除了王家成为附近几个村子的讨论对象之外,钟家也受到了点影响。
村里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二混子,更是寻到机会便凑到钟福跟前,问她和王莲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不然怎么会做出不惜掏空家底,也要‘借’银子给王莲的事来?
钟大福就是再傻,也知道这事不能示人。不然不止是坏了王莲的名声,连她也别想在陈家村待下去了。
所以愣是咬紧牙关,直接摇头否认。
那些二流子哪是那么好打发,轻易放弃的人啊!
还没等她们想到办法让钟大福老实交代,就被镇长来陈家村的消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