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穹每日坐在墙边制作竹编精品,老三教了她不少实用快捷的编制方法,还有精品书案摆件的制作方法。
钟明做好就拿给老三检查,若是精品就卖给同窗,暂时存放在她房内。
粗糙的,不过关的就拿到集市或镇上贩卖。
钟思穹五十有余,身体健朗,钟明娥虽然不想让她这般操劳,但路要一步步走。
如今钟母每日都能挣到银子,整个人特别有干劲,每日笑呵呵,这是好事。
许朗每日去田间地头转悠一圈,回家就接手做饭和喂鸡,喜欢和邻里聊天。
钟莲自从不帮大房二房洗衣之后,清闲不少;又有爹爹接手灶房的活计,便绣绣荷包、手帕,每日忙活个不停。
无论如何,三房充满活力希望,和分家时的低落沉闷相比,算是天翻地覆了。
三日后,钟明娥抄完两本书,把原主记忆中的知识融会贯通,还了解了不少有关科考的事宜。
钟明娥去镇上交书时,是带着钟莲一起去的。
她觉得应该让阿莲多出去走走,增长见识。俩人先把同窗预定的摆件送去,带着阿莲把他绣的荷包手帕卖掉,最后去书馆交书,选了三本有关科考的书籍拿回家抄写。
“三姐,你说家里由你扛,那我这些铜板是不是要交给你?”
钟莲拿着手帕,看着里面包裹着的二十几枚铜板,有些不舍。
钟明娥一怔,看着他掌心的手帕一阵好笑。
“你自己收好,三姐养得起你,往后你挣得银钱想买什么就买,不用交给谁,记得孝顺母亲和爹爹就好。”
“三姐你最好了!我一定好好孝顺母亲和爹爹。”
钟莲开心的把铜板包好放进荷包,心里越发觉得分家真是分对了。
如此几次,钟明娥病后花费的银钱就挣回来了。钟莲也有自己的私房钱了!
此外,家里仍有其余进项,二老心里越来越踏实;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些依赖这个以前最不放心的小女儿了!
二房吃食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三房抄书买些竹制品进项看着也不少,唯有大房还是原样。
钟明娂除了种地什么也不会,每日早早徒步走到镇上码头帮人搬货。
一天下来累得够呛,大概也只有十文左右的铜币收入。但码头的活计不是每天都有的,钟明娂不少日子都是白跑。
李氏眼看分家后,自家反而成了最落后的那一房,急的嘴角起了一圈燎泡,每晚都没睡好,整晚都在琢磨该如何是好?
某日,钟明娂又白跑一趟,回家后垂头丧气的坐在墙根发呆。李氏看不过去,坐到她的身边,在其耳边说悄悄话。
“妻主,要不你去求求母亲,让母亲教你竹编?”
“我会编。”
钟明娂下意识回道。
“不是竹筐,我是说母亲买的那些精品。”
“不成,那是三妹琢磨出来挣银钱的法子,我不去。”
钟明娂听见这话,腾地起身,升起的转身回屋生闷气了。
李氏霎时急了,匆忙紧追其后,拉着钟明娂竭尽全力劝说其同意自己的方法。
“妻主,我们还有两个孩子要养,谋生困难,要不是实在没法子,我也不会提这件事。咱们这里十里八村的人也不少,光靠母亲每日背出去买能买多少?
你这般年轻力壮,学会后可以去远一些的地方贩卖,也不影响母亲和三妹的生意。
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钟明娂皱着眉头,一把把人甩开。
“总之我是不会去的,三妹还病着你就吵着要分家,你有理我说不过你,结果呢?现在这个家大变样,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母亲和爹爹对我失望透顶,你还想做什么?
我没本事,只是个农家女,你进门的时候就知道,莫要整日盯着二妹三妹的日子,分家了,她们跟我们没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当初不是说好,分家只是为了让三妹上进的吗?我们还是一家人啊!
如今三妹已经懂事上进,我们完全没必要再分家,合该回到从前那样啊,对不对?”
李氏突然想起这茬,越说眼睛越亮,双眼紧盯着钟明娂劝说。
“母亲和爹爹一向不喜欢分家,如果我们不分家了,他们一定高兴,你还是他们最依仗的长女,这样不好么?”
听见这话,钟明娂愣住了!
她想起当日分家时,确实是这么约定的,再想一想李氏说出的话,如果再合成一家,她是长女,好好孝顺母亲和爹爹,到时二老对她定是满意的。
不像现在,大房和三房分开吃饭,只算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邻居,她想孝顺母亲和爹爹都找不到机会,二老又忙,说话的机会就更少了!
她总不好去帮三房干活,她还要去镇上搬货养家呢!
这么想想,合为一家再好不过。
将来钟家肯定能越过越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