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娥当然觉得分家挺好,省的一家子各怀心思,相处麻烦,有事还要和她们相商。
想到原主,钟明娥立刻露出惊讶生气的神态,按照原主的脾性发问。
“她们这是什么意思?趁着我生病的时候分家,心中还把我当姐妹么?”
“小声点,囔囔什么?行了,分都分了,你大姐是想等你病好之后再分,我和你母亲决定今天分的,这样姐妹还是姐妹,分家之后没了矛盾,还能好好相处。”
“我看她们就是嫌弃我拖累了她们。哼!”
“那可不就是你拖累她们嘛!看看你干得,那叫什么事?等你养好身体,再算你骗人的账。你大姐二姐也没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轮不到你来责怪,你给我老实待着。”
钟母很是严厉的批评,钟明娥看见母亲发火,顺势下坡,小声安慰母亲。
“母亲,我知道错了,分家就分家,我定会好好孝顺你们,再不惹你们生气了。”
许朗摸了摸她的头,叹息一声。
“你要真的懂事才好啊!我们老了,以后就要靠你自己。”
“母亲爹爹,你们放心,我肯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钟明娥抬头,目光坚定的注视着两老,许下承诺。
两老怕打扰了小女儿休息,没留多久就扶她躺下,回自己屋了。
钟明娥等外面没动静之后,神识外放,一一和脑海中的记忆做印证。
神识扫描了整所院子,毫无遗漏。探查到收纳木箱里有几本开蒙的书籍,收进空间,复印一份存储在书架上,再放回原位。
等到所有记忆融会贯通之后,经不住身体的疲惫,收回神识,陷入睡眠之中。
这一晚,大房异常沉默,钟明娂每每想到两老失望的眼神,心里就很憋闷,对整日在她耳边说分家的李氏也生出一丝反感。
她知道主要的错就是自己,是她拿不定主意,才害得两老伤心。
三妹做错了事,但算不得多大的错,好好教育以后改正严加管教也就是了!
村里其他人家做的更过分的多了去,爱打架,酗酒,赌银子的,什么人没有?
怎么人家的大姐就能担起长姐的责任,偏她要丢下三妹不管?
越想越自责,也不愿与李氏同床共枕,索性披上衣服搬个小板凳坐到门口发呆。
李氏心里也自觉委屈,但分家已成,他不想再为了这事惹妻主反感,干脆闭目装睡。
只是心中烦闷,又如何睡得着?
二房的两个孩子已经睡着,钟明姝和孙云两口子躺在床上,小声畅想着未来,特别精神,一点睡意也没有。
现在家里无事,钟明娥和钟莲尚未成亲,这么早分家几乎是村里的头一份。
很容易被人说嘴。
他们还想着日后赚银子让自家孩子有出息,可不能被家里人耽误了!
两人细数钟家人的缺点,似乎如此便能证明两人没错。
证明他们不是斤斤计较容不得他人的人,实在是家里这些人太极品。
两老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明,许朗期间几度流泪,心中十分难受。
钟莲整夜辗转难眠,他在担心日后自己和三姐跟着母亲爹爹的日子不好过。
两老为了给三姐治病,供其读书,给其娶夫郎,会不会耽误自己的婚事?
全家唯一睡得安稳的也就是钟明娥,比几个孩子睡得时间还要长。
清晨,天刚蒙蒙亮。
钟明娥在凤鸣声醒来,感觉身上湿哒哒的,人影一闪,消失在房里。
半个时辰之后,钟明娥身着浴袍出现。
从收纳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里衣换上,简单的梳理满头黝黑顺滑的长发,找出外袍穿好。
幸好有原身的记忆,不然她连衣服都不知道怎么穿。
这里的衣服样式和以往都不同,既具有男性的潇洒又含有女性的精美。
钟明娥整理发冠和衣服,起身就想出门。
眼角余光瞥见床上的白色浴袍,这东西可不能让人看见。
直接收进空间。
钟明娥打理好自己,有些嫌弃的微微皱眉。
推开窗,被早晨的阳光晃得眯了眯眼,深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
轻轻一笑,推开走了出去。
钟家人几乎都在院子里忙活,一见到走出来的钟明娥,霎时就愣住了。
他们昨晚听见钟明娥清醒了,但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能下地行走,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完全没有虚弱疲软的样子,镇上的医师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
钟思穹丢下手里编制的竹筐,迈着大步上前扶住钟明娥,开口就是责怪。
“你怎么起来了?昨晚才刚醒,不好好歇着下地干啥?快回去,别吹了冷风。”
“母亲,我没事。昨天我就觉着身子已经无大碍,今早一醒,感觉十分精神。躺了好几天,怪难受的。再不透透气,就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