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辞爬起身,拉起地上的弟弟,给自己和弟弟拍拍身上沾染到的灰尘和凌乱的衣服。
抱着小肉团子慢慢走回正院。身后还跟着两个牵着衣角的三四岁的小包子。
看着这一幕,钟辞的奶么么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对着旁边偷笑的丫鬟婆子视而不见。
钟辞抱着肉团子回到正院,往软塌上一放,脸上摆出严肃的表情。
“弟弟,你怎么不听父母亲的话呢!你还小,不能乱跑。”
作为才一岁的小豆丁,他无奈只能接受来自七岁小哥哥的批评教育。
“哥哥,吃,糕糕。”
哎呦,原来弟弟是叫他们来吃糕点的。说起来,他肚子正好有些饿。
一晃眼,就是三年时光。
钟赋今年五岁,已经拜师,在学四书。
这些年,家里变化很大;二叔从新娶了一位平妻,原来的二婶因为犯得错误太大已经被送进家庙。
老太太也搬到二叔家住了。
经过多年的修行,他现在已经筑基。
这天,钟楚正在烦恼府邸的下人太多,不好处理;正和何夫人商讨如何裁剪下人?
钟赋一听,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爹啊,我们府里的东西都是极品么?”
那充满求知欲的小脸蛋十分可爱,让钟楚没忍住伸手揉搓了一把。
“还行,过得去。”
极品?那可是皇宫之中才有的,这念头可不好,要改正。
“那就是说我们家吃的蔬菜肉类比普通人的要好咯!”
钟赋眨巴着水灵灵的桃花眼卖萌而不自知。
“傻小子,这些东西长得都一样。”
这孩子难得有不懂的;有个聪明孩子就是受打击,一点都没有父亲教育儿子的机会!现在有这个机会得珍惜啊!
“可是,小胖说他们家鸡蛋才卖两文钱一枚,为何我们家买进要二十二文一枚呢?”
钟赋歪着头,装示疑惑不解?
‘啪!’
钟楚和何夫人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碎的稀碎;两人的脸上非常难看,虽然他们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但任谁知道自家府邸的下人趴在主子身上吸血,都不会无动于衷。
钟楚和夫人交流之后,立马找来了钟辞,让他秘密调查市场上的物价。
看着领命离去的大哥,钟赋捂着嘴偷笑,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钟辞脸色难看的拿着物价表去书房找老爷;钟楚接过和着账本对比,呵呵!这一目了然的明细看得钟楚气极而笑。
“去隔壁把钟正叫来,胆子也太大了!”
钟正来了之后,接过账本和物价表一对比,好么,自家比这还厉害。
两人嘀咕半晌,由钟楚出面,请了大理寺的官差出面帮忙抓背主的奴才,顺带抄家。
这已经是钟府第二次玩这抄家的游戏了!众人看得很可乐。
然后,所有达官贵族自家院子也因此着火了!京都出现了大批官员借调官差的情况,场面非常热闹。
最先跟风的就是钟府的亲朋好友,就连出嫁的姑奶奶家都派人快马加鞭送了一份。
身在皇宫内院的皇帝都被惊动,派人一查;好嘛!原来最大的蛀虫来自皇家奴才。
气得皇帝立马摔了手中的茶盏,派人查抄。
光从奴才家里查抄出来的现银就有二十多万两,还有好几叠的地契房契和好几箱的玉石珍玩和古董字画。
其实相比隔壁的西府,他们家还不算惨。因为,祖田是由隔壁西府的族长管理的,而这些年风调雨顺,收成还不错;但手下奴才往上报的是收成不好,还是六成地租;但那些奴才私底下却是收的八成,还是丰年。
可想而知,结果说有多惨就有多惨!
所有人都在忙碌,只有钟赋带着几个萝卜头在书房跑茶,泡的还是空间五色灵田种植的百年碧螺春。
拿起一包桌上木盒里的茶包,捏住一角轻轻晃悠几下,随后撕开。
一股淡淡的,独属于碧螺春的香气,蹿入鼻息。
曲卷如螺,白毫毕露;条索纤细,白毫匀称。
泡茶讲究一个心平气和,心境为佳。不然,是绝泡不出一杯好茶的。
烧水,洗壶;茶叶入壶,倒水,茶叶受热水的侵洗,一股独属于碧螺春的浓郁茶香顿时四溢开来。
壶内的茶叶白毫毕露,卷曲如螺,银绿隐翠,叶芽幼嫩;配上这满室的幽香,让人不由自主的口舌生津,想要品尝。
他泡茶的动作宛如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双手之间升腾的热气,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仿佛这不是在泡茶,而是一种用双手展现出的美轮美奂的艺术。
四个小屁孩尽皆如痴如醉的呼吸着空间内的茶香,欣赏这流水辗转的美景。虽然他们还小,但茶艺这方面是必需学会的。
卷曲如螺的茶叶在水中徐徐展开,上下翻飞。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