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大小军官惊呆了。
“对,快去啊!”秦雷嘶声咆哮道,终于喷出了一口鲜血!
“王爷……”周围人呼啦围上来,关切的看着秦雷。
谁知秦雷吐血之后,胸中的烦躁郁郁顿时消失无踪,两眼如恶狼一般,闪着幽幽的绿光,哪里像病人一般?他反手在嘴边一抹,便把血迹涂了半边脸,显得面目狰狞,声音如从九幽黄泉传来一般:“快去!!”
众人无不被他骇得心惊胆战,赶紧连滚带爬各自集结队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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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齐军搬完遮挡木桩的沙袋,便在木桩上堆满木柴、浇上火油,等一切做完,众人纷纷扯下。只留下个举着火把的小校,回头张望着远处的帅旗。
当看到一面红色的旗帜升起,那小校便毫不迟疑的将火把丢进柴堆中!浇上火油的干柴,一遇到烈火就腾地燃烧起来,转眼间便蔓延开来。
土山脚下顿时变成一片火海……
而在土山背后,竟是一条宽阔平整的大道。最精锐的百胜步军已经集结待发,只等那土山倒塌,便要沿着大道向城墙发动冲锋!
在百胜军的背后,则是那面火红的狮子战旗,一身戎装的百胜公,也终于在阴郁多日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是的,他得意极了,好像几十年来都没有如此快感。因为几十年来,能在他头上连取数阵的对手,就只有对面那一个!
严格来讲,自齐秦开战以来,赵无咎还没有赢过秦雷一次。至于身周将领什么‘欲擒故纵’、‘麻痹敌人’之类的谀辞,不过是给他脸上贴金罢了,如果这次再输了,他老赵身上的光环就要彻底让给那小子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在这次老子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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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烧了整整两刻钟,土山脚下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众人知道,那是被烧成木炭的桩子,终于负担不起万钧的重量,接二连三的折断了……
突然那土山上下一片灰尘飞扬,山头轻微晃动了几下,紧接着便悄无声息的向潼关城的高墙压了过去!这是真正的山倒啊,其威势岂是一堵新筑的城墙可以抵挡?
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潼关城都在地动山摇,其东南面更是在一片灰蒙蒙的黄雾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擂鼓!”一见土山倒塌,赵无咎便用尽全力大吼道。
震天动地的鼓声马上响起,几万名百胜步兵齐声呐喊,争先恐后的冲入灰雾之中,再也看不见身影。
听见齐军的喊杀声由远及近,被震爬下的秦军哪敢犹豫,不用军官下令,便纷纷站起身来,也不管能不能看清东西,便闭着眼睛朝尘土漫天的东南城墙冲去。
尘雾中传来变了调的喊杀声、惨叫声以及更多的咳嗽声,听起来两军是交上手了。
但秦雷并未再惊慌,他在半个时辰前边预料到这一幕,早已准备了应对之法。
具体说来有三板斧,第一斧已经砍出去,便是这拦截齐军的敢死队;第第二斧则是踩着桌子凳子的六排弓箭手、还有石猛下属的所有投石器,一时间矢石如蝗,朝城墙破口外倾泻而下,割麦子一样放倒一片片的敌军,给了齐军极大的心里震慑,速度不由自主放缓下来。
第三斧最能体现水平,他知道敌军转瞬即至,没有呆板的去修理城墙,而是命人从库房中拖出一具具拒马栅栏,挡在城墙坍塌的断口处……只是这需要时间才能布置好。
尘埃终于落定,人们这才看清,东南城墙已经变成了倾斜的土坡,那堵新建的高墙荡然无存,原先的城墙也被沙袋完全掩埋,齐军完全可以不借助任何工具,从城外走到城上,再从城上下到城内。
城头上交战的双方也露出了身形,但皆以成为面目不清的土人,根本分不出哪方是哪方,只能根据谁面朝西、谁面朝东来判断敌我。齐军毕竟计谋得逞,气势更足,已经把秦军逼退了数丈,眼看就要占领城头。
秦军虽然被杀得落花流水、摇摇欲坠,却不敢再往后退。面对着疯狂冲锋的齐军,只能拿人命往上填!
在这胜败一线的生死时刻,双方都爆发出了最原始的兽性,用刀砍、用枪刺、用脚踹、用牙咬,一切手段都使出来,只是为了达到己方的目的。
仅仅半刻钟后,双方士兵的尸体便布满了城头朝外的斜坡上,形状各异、纠缠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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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军毕竟人数太多了,终于如惊涛拍岸一般,将企图阻挡的千余名秦军士兵尽数消灭……
但他们还没有高兴起来,便看到前方已经树起了一道满是尖锐的钢铁栅栏!头脑发热的齐军仍继续冲锋,想要拔除那些挡道的障碍,却被秦军用骑兵长槊透过铁栅攻击,刺死刺伤不计其数。
齐军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