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出彩过。
秦雷颔首道:“正是如此!就拿眼前来说,除了用水攻击,我们没有其他办法可以使顽固的楚国尽快灭亡。天下不能一统,兵戈不能止息,那就是长久的不仁义!大仁不仁,尽快结束楚国的战争,便是真正的大仁义。否则……变数无可预料。”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一字一句道:“此事孤意已决,诸位不必再议。”说着长叹一声道:“纵使骂名千古,也由孤一人承担。”
“我等愿与王爷共荣辱。”众将赶紧起身齐声道,就连涂恭淳也不再表示异议了。战时论事,将军们都明白‘事终有断’这个道理,若是纠缠在这些大道理上,就只有无休无止的争论下去,把正事都耽误了。
大事议定之后,武成王将佩剑授于沈青,给他便宜行事的大权,三军上下听其调度。
沈青也久担大任的老将了,接受任命后从容不迫,调动各路人马,部署水战方略。
既然是首倡之人,征发民力开掘河湖,并保护其免受外围楚军攻击的任务,自然责无旁贷,由他亲自担纲。
杨文宇的陆路主力则总司外围策应,一则尽量加高包围神京城的护墙,一则防止城内楚军突围。
而主攻神京城的任务则交给了日益强大的大秦水师……时至今日,上将楚破的麾下已经有武成巨舰一百二十余艘,大将军炮一千余门,亲王级次主力舰一千余艘。完全有能力在主攻之余,阻断外围楚国水军的支援,防止城内人等从水路逃遁。
任务分配下去,各路人马都依命行事,没有丝毫怠慢。为了保证计划顺利实施,沈青又发函请来了薛乃营和胥千山两位水利专家。二人一接到信,便乘快船顺水而下,在大年三十这天抵达了神京地区,沈青亲自出迎数里。
一见到两人,沈青自是大为振奋,立即向这两位大家请教起诸般细节,把风尘仆仆的老两位搞得哭笑不得,薛乃营苦笑道:“是不是先拜见一下王爷再说?”
“哦……那是自然。”沈青一拍脑门,不好意思笑道:“我这就带你们去。”便领着两位大人去中军王帐报道。
秦国军营延绵数十里,一路上的营帐里一个个肉香四溢,笑声阵阵……当兵打仗也是要过年的。等到了中军帐时,天色已经大黑了,沈青对门口站岗的千牛卫打个招呼道:“去通禀一声吧,就说两位局长来了。”
千牛卫进去没多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王爷爽朗的笑声:“是老薛和千山啊,快进来。吧”
沈青便带着两人往里走,迎面出来秦家两兄弟,满脸惊喜道:“想不到能和老薛一道过年。”他们和薛乃营情同手足,见他到来自然高兴,便一边一个拉着他的胳膊往里走。
薛乃营也笑吟吟道:“差点就赶不上了。”便与他俩相携进了营帐。
沈青朝被冷落的胥千山笑笑道:“当兵的都是老粗,你不要介意。”
胥千山摇头笑笑,与他一道跟了进去。
大帐里热气腾腾,文件卷宗都暂时被移走,支起了大长桌,摆上了大盘大碗的鸡鸭鱼肉,炖菜烧烤。一众将军围桌而坐,正望向进来的几人。
坐在上首的武成王哈哈笑道:“快快入席,大家伙就等你们俩了。”
两人大礼参拜王爷之后,又赶紧向一屋子将军告了罪,又一看王爷给预留的席位,顿时诚惶诚恐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俩怎能坐在诸位将军上首呢?”
“只管坐就是,你们是他们请来的。”秦雷摆摆手道:“座上嘉宾自然要坐上首了。”秦氏兄弟便一人一个,把他俩按在紧挨着王爷的位置上,笑道:“进了军营就要服从命令听指挥。”两人只好半推半就,搁半边屁股坐下。
待所有人都入席,秦雷举起了酒杯,呵呵一笑道:“战时不得饮酒,这规矩有时候还挺讨厌的。”众将大点其头,愁眉苦脸道:“没有比这更讨厌的了。”
“上行下效,讨厌也没用。”秦雷摇摇头道:“要想喝上酒,就赶紧打完仗,咱们喝个一醉方休。现在么……只能是以茶代酒了,喝不好吃好吧。”众将哄笑着与他一起饮了这杯茶,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其实早些时候,秦雷已经在后帐与念瑶用过年夜饭了……因为是灭国之战,秦雷便把云萝送回了京山城,免得她心如刀割。便还是只有念瑶一个陪伴他的左右,服侍他的起居饮食,有时候也与他进行些娱乐活动……
是以秦雷只是略略用过几筷,便停下箸,端着碗浓浓的群菇汤,一边轻啜,一边笑眯眯的望着众人。不一会儿,他看到胥千山也停箸不吃,只是小口的喝汤,轻笑问道:“大小伙子怎么就吃这么点?”
胥千山刚要搁碗起身回话,却见王爷摆手示意他不要起来,这才重新坐定,小声道:“一吃多了就胃痛,只能少吃。”
“那我们去后面坐坐吧。”秦雷微笑道:“咱们在这会影响人家食欲的。”
胥千山知道王爷有话要讲,便起身跟着秦雷到了帐后。石敢为二人上茶后,便退回前帐用饭,不打扰他们说话。
“要注意身体,别太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