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整日毕恭毕敬、小心翼翼,没有一点违规逾矩的地方。而老大呢?整日里鼻孔朝天,跟个大爷似的,连声父皇都懒得叫。”说着两手一摊道:“结果呢?父皇是专拣软柿子捏啊,却不敢动老大这个刺头一下。”
秦雷嘿嘿笑道:“所以吗,既然低调都是罪,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把自己的实力展示给他看看,”说着一攥拳道:“也让他下次想对付我的时候,心里好生掂量掂量。”其实他还有半句没说:‘朝廷还指望着南方的粮草供应东部前线呢,看到南方百姓的表现,还敢动我分毫?’
太子见他心里有了主意,也不再劝说,轻笑一声道:“你的法子好是好,就是太过生猛,谁也学不来。”
秦雷呲牙一笑,目送他上车远去。
待太子的车队消失在茫茫旷野,秦雷也转身道:“走吧,去唐州。”
却看见云裳一脸忧郁的站在那里,缓缓摇头道:“我想过了,我们还是回京吧。”
秦雷丈二和尚摸不着,挤出笑容道:“这又是哪一出?”
深深吸一口气,云裳仰起头,定定的望着秦雷道:“我不能对不起诗韵姐姐,我知道,你夏天时就想向李尚书家提亲,却被她拦下了。”
秦雷眯眼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比较秘密,当时诗韵还没有复原,秦雷便想向李家提亲,给她一个交代,却被诗韵拒绝了。她宁肯退出,也不愿看到秦雷为了报恩而舍弃与云裳的感情,在诗韵看来,如果他真这样做了,那就是对两人爱情最大的玷污。
秦雷知道这小姑娘外柔内刚,根本拗不过来,只好暂且作罢。因为事情没成,也就没有声张,只是有次睡觉之前说闲话的时候,与若兰略略提过。
八成是若兰所说,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只是一转念,秦雷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这就是常年勾心斗角的好处……站在若兰的立场上,诗韵的出身相貌品性才学,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自卑不已。反观云裳呢?就没那么严重了,毕竟她曾经当过‘妖女’,算是有个污点,而且还与若兰做过同行,甚至一度地位还不如她。
再加上云裳身上颇有些英侠之气,凡事儿大大咧咧,从不计较,不像诗韵那样凡事如洞烛之照、了若指掌,不怒自威,令人敬畏。两相比较之下,还是云裳做主母,下面人能过的舒坦些,不乏精明的若兰会偏向她也不奇怪了。
“反正我就是知道。”说着说着,云裳的泪珠便吧嗒下来了,带着哭腔道:“那天见着你,你又那么说,我就高兴坏了,也就没往诗韵姐姐身上想。”说着便呜呜哭起来:“我可不好了……我怎么能忘了诗韵姐姐呢?”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秦雷心疼坏了,赶紧伸手将娇躯揽入怀中,柔声道:“是我不好才对,总想着皆大欢喜,却弄得皆不欢喜。”
“不,我可高兴了,”云裳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轻声道:“你不嫌弃我是妖女,还这么宠我惯我,已经是奴家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胡说,”秦雷苦笑一声,双手扶起她泪光晶莹的面庞,认真道:“就算到魂归西天的时候,我也忘不了,曾经有一位美丽的姑娘,为了第一时间见到我,奔波几千里,纵贯大秦南北,站在江堤上痴痴的南望。这份情有多重,你知道吗?”
云裳摇摇头,抹着泪哽咽道:“不知道……”
“这份情值得我付出一切。”秦雷双目坦诚的望着云裳道:“不要再自责,该自责的是我。是我不该想三想四,吃着碗里还瞧着锅里……”
‘噗嗤……’云裳破涕为笑道:“谁是碗里的?谁又是锅里的?”
秦雷轻轻刮一下她的小琼鼻,哈哈笑道:“管他的呢,反正统统都要吃到肚里去的。”
“那诗韵姐姐怎么办?”对于将一颗心全部献给爱人的姑娘,能终成眷属才是最好的礼物。所以她无法拒绝他几次三番的提议,但是诗韵,不能伤害!‘绝对不能。’姑娘暗暗攥拳道。
“你就不要先吃萝卜淡操心了,”秦雷粗豪一笑道:“我去跟你爹你娘交涉去。”
四天后,秦雷到了唐州。看着城垣在望,心里还颇有些感慨:‘去年这个时侯,老子被常云渠追的如丧家之犬,连唐州城都没见着,这次好歹也算弥补个遗憾吧。’
“恭迎王爷!”唐州城外又是人山人海,类似的场景在秦雷经过的每一个府城重演,但都不如荆州百姓放得开……毕竟秦雷当初的行辕在荆州城,又在那住了很久,自然比较熟络一些。
应付完热情的百姓,他便住进了乔家。
看着黑衣卫一担担的往院子里挑着玉器古玩、绫罗绸缎等各色礼品。乔家人心里一阵哆嗦……话说光看着别人给王爷送礼,哪看着王爷给别人送过礼?这分明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且准没好事啊。
再看看羞答答跟在后面的乔云裳,乔岐佩和乔远山顿时明白了,这他娘的哪是送礼,简直是逼宫来了。
对于两人之间的事情,他们自然如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让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