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泽插科打诨:“怎么,你心动了?” “你丫胡说什么,找抽?” 他笑了笑,“既然我是在胡说,那你也别胡说了。” 封墨言若不是被枕边风吹的,他才懒得理会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我老婆说的,你俩挺配,让你敞开心扉试试看。我知道你这些年玩世不恭,对谁都漫不经心的,是心里还记挂着人。可这么多年的等候还不够吗?人家肯定早就把你忘了。你也该朝前走走,试着开始新的感情。” 宫北泽不知最近是怎么了,身边的人怎么都在提这些陈年旧事。 他真没刻意等谁,只是觉得谈恋爱麻烦,跟女人打交道麻烦。 怎么就没人相信呢? 不耐烦地挂断了好兄弟的“催婚”,他本想专心投入工作,可眼睛盯着文件,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两张女人的面孔。 一个是那张残留一半的照片。 另一个,毫不意外是那金发碧眼的洋妞儿。 要不是那老外多管闲事,也不会翻出那张破照片。 他自己都忘了当初撕掉照片后,怎么还把蒋甜韵的那半张夹在书里,搁在书房好几年。 晚上下班回到家,原以为贝蒂还没回来的,谁知进屋就闻到了泡面味儿。 “你回来啦!”贝蒂从西式的开放厨房那边探出头来,高兴地招呼了句。 宫北泽走过去,“你在干嘛?” “煮,泡面。” “你晚上没吃饭?” “吃过了呀,可是我又饿了。” “……”看着挺瘦的,胃口倒是跟猪一样。 某人在心里吐槽,没说出来。 贝蒂凭着记忆泡好了面,揭开盖儿,满足的眯眼叹息,又看向他:“你吃吗?” 宫北泽好歹也是富二代,怎么可能对泡面这种东西感兴趣,俊脸露出满满的嫌弃,转身走开。 嘁! 贝蒂对着他的背影做鬼脸,自己在吧台边呼噜噜地吃起来。 宫北泽上楼换了家居服出来,本想在客厅坐着,可是见贝蒂的泡面好像一时半会儿吃不完,他又走回吧台边。 贝蒂辣得嘴巴通红,额头冒汗,嘶嘶倒吸冷气,“干嘛?你有话说?” “嗯……”宫北泽放下手机,英俊的脸庞在灯光下瞧着很有些不自在,连眼神都有些闪躲,“那个……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出去?” 贝蒂刚叉起来的泡面弹性十足地停在了半空。 她看向男人,不解地问:“我今天……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 “那为什么……好端端的 ,你又要赶我走?” 宫北泽看着她真诚发问的眼睛,不敢直视,很快撇开了,而后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是跟你讲过吗?你一个女孩子,长期住在我这里,不合适,会让人误会。” “可是没人知道,除了千语他们,还有……谁,误会?” 贝蒂其实也不是非要赖在这里不走。 只是,她人生地不熟的。 之前卡还没被停掉时,住在酒店孤单又无聊,晚上睡觉还留着灯,心里多少也是有点怕的。 现在住在宫北泽这里,虽说两人关系并不怎么融洽,可起码心理上有安全感,踏实了许多。 要她搬走,自己租房子住,环境比这里差不说,主要是又得面对一个人孤单寂寞的日子…… “那个……你让我签什么协议,我也签了……你让我打扫卫生,你看……我也打扫了,实在不行,我给你钱……就是叫,房租,对,我给你房租。” 贝蒂一向高傲,可今天一反常态,竟有点可怜巴巴祈求的意味。 宫北泽脸色为难,刻意做出冷漠的样子,“你觉得我缺那点房租?” “……”贝蒂愣住,突然接不上话。 虽然宫北泽对待她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很不客气的,甚至两人吵架都时有发生,可她能感觉到——此时他的冷漠疏离,跟平时两人斗嘴、对峙时的冲突不一样。 他是真的,很讨厌自己,很想她搬走。 可早上,他还那么主动和善地请自己去吃很好吃很高级的早点。 贝蒂不懂到底怎么了。 不过她很坚定自己不能搬走的念头,所以盯着男人冷漠严肃的脸庞看了好一会儿,她索性也死皮赖脸起来:“就算要搬,也不是现在……我找地方,也需要时间的。” 她想着,先拖延。 宫北泽问:“几天?” “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