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经冯素贞过目后封了信封,亲自送去驿站。
冯素贞遣走李兆廷后,一个人坐在书案前陷入沉思,这些天一直在等的消息是到了,却不是预想中的那样。
要说有没有松一口气?冯素贞并不否认。但她内心是极端复杂的,她越琢磨,越放心不下。
天香守陵的安排,是不是朝中局势发生异变?还是天香与张绍民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
许许多多的可能性,在冯素贞脑中演绎起来,她竟然纹丝不动呆坐了一个下午。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转暗,冯素贞终于回过神来,她心中焦灼,却也束手无策,况且就算张绍民回信中解释清楚缘由,也难有她出面的立场。
冯素贞叹一口气,点起油灯,将抽屉里的信件翻出来在灯下仔细读起来——她已经不记得笔下写了什么。
字迹潦草,她自己辨认起来颇为吃力。可越是读下去,她越是惊出一身的汗来。
信中细述了她离别京城后一路见到的趣闻,一展她少见的幽默风趣,穿插回忆了与天香的点点滴滴,又道尽无限歉疚与悔恨,再往后更是倾诉了一别千里的惆怅与思念,洋洋洒洒、文采飞扬。
冯素贞颤抖着双手放下信,早已是大汗淋漓,她心如擂鼓,大惊失色——
酒后真言,已然如此,还能骗自己到几时?
以前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念想,魂牵梦萦的身影,不敢探究的真相,都在这封信里找到了答案。
这种信,写出来给谁看呢?
她犹豫再三,拿起一页在油灯上点燃,明亮的焰火渐渐将字迹吞噬,一页接着一页,要把那不能为外人道的缠绕情丝统统燃尽。
信纸上“天香”二字慢慢变色消失在灰烬里,冯素贞已经泣不成声。
心里割舍不下,剪不断清理还乱,又该如何是好?
天人交战许久,终究还是舍不得。
少许几页残稿幸存了下来,没有尽数焚毁,只是被她仔细卷起收入竹筒内,藏在了书架深处。
又是一夜无眠,青稞酒,香飘满庭院。
第二天一早,冯素贞就收拾了包裹,一人一骑出关去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