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背向焦岭一面的断峰飞出,秦时便感应到有隐晦的精神波动扫过自己,即便是相邻死寂山脉的这一面,仍是有修士在暗中窥探着。
催动识海中的琉璃神光后,秦时更是清晰地感应到有多道神识落在自己身上,并随着他移动而移动。
“倒是刚好为天云打个掩护!”
感应到这数道神识紧随着自己而动后,秦时念头随之微动,仿若不知已经被人盯上一般,故意变幻身形,隐藏修为境界,进入焦岭之中。
恰在秦时短暂吸引走这几道神识后,伊天云跟着飞身而出,同样变幻了身形,前往焦岭坊市……
焦岭一座山头上,行杖山特意安排过来的一名大乘境修士,其身前凝聚有一面光幕,光幕中映现出秦时在焦岭中乱逛的画面来。
此光幕为水镜术,凡大乘境以上的修士皆可施展,可借此将神识窥视到的画面映照出来。
边上,还有行杖山的另外十数名修士,其中一人,为当日议事殿堂中的谢姓长老,其名为谢新。
这次窥探断峰,行杖山主要就是这谢新负责的,至于这大乘境修士,则是行杖山山主特意请过来压阵的,以防意外。
“师叔祖,看这情形,断峰之人怕是已经察觉到我们这些人的到来了!”
观察着光幕之中映现出来的画面,变幻了身形的秦时看似在随意逛荡着,但谢新仍是从秦时的一些行为,看出他实则在留意着焦岭中的情况。
由此,谢新猜测断峰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这些觊觎断峰之人的到来。
“既然这样,我去直接将这人抓来!”
听到谢新此言,行杖山的这名大乘境修士,觉着没有必要再盯着秦时了,直接动手抓人,问出断峰的真实情况就是。
“师叔祖,这样不太妥当!”
眼见门中师叔祖,就要收了水镜术去抓人,谢新一惊,连忙出声阻止。
“有何不妥,直接抓人问话就完事,何必搞这么复杂!”
行杖山的这名大乘境修士眉头就是一皱,仍是觉得直接抓人问话最简单了。
“师叔祖,您常年在山中潜修,对于这些杂事不甚了解,算上那另外几个门派,我们不过才刚到这,就被那断峰察觉,显然那断峰不是什么软柿子,若不然,另外那几个门派,早就下手抓人了,贸然抓人,极为不妥!”
谢新心中虽然无奈,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再次出声解释了一番为什么不能直接抓人问话。
说来,谢新也是颇为头疼,这位师叔祖,自从拜入行杖山之后,因资质极好,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基本不用理会各种杂事,也很少下山历练。
正因此,这次行杖山才会特意安排了这位大乘境修士过来断峰这边,好多经历一些事情,不至于除了修炼,什么都不甚了解。
“抓人不行,难道就一直这样盯着,这样又如何能探查出断峰的真实情况?”
行杖山的这名大乘境修士,虽然常年潜修,对外界之事不甚了解,但也非无脑之人,并没有一意孤行的执自己的意去抓人。
“等,等另外几个门派沉不住气,先行试探断峰,我们再视情况行动!”
眼见劝住了门中的师叔祖,谢新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同时沉声回应了一句。
“如果那几个门派也打着跟我们同样的主意呢?难不成要一直在这耗下去,这样还不如回山中修炼!”
闻听谢新此言,行杖山的这名大乘境修士眉头又是一皱,若来的几个宗门,都这样打算,那他自己岂不是要白白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
一时之间,谢新也被门中这位只知道潜心修炼的师叔祖给问住了。
“三年之内,若另外几个门派没有行动,试探不出断峰深浅的话,我们便直接回山,行杖山犯不着为此冒险!”
被问住的谢新,一番思索后,作出了决定道。
行杖山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正是因为小心谨慎,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发展起来。
纵然断峰拥有灵脉,夺之可使他们行杖山更进一步,但要冒着宗门覆灭的危险的话,放弃未尝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行杖山山主郑刚坤,全权将断峰之事交由谢新去负责,命谢新视情况而定,若事不可为,便没有必要冒险……
与此同时,不止行杖山在关注着秦时,黑耀门等另外几个觊觎断峰的门派,同样在窥视着秦时在焦岭之中的行动。
但不约而同的,这次盯上断峰的门派,都很能沉住气,只是在暗中关注着秦时的行动。
也幸好岳灵夕童逍他们早一步离开断峰,进入死寂山脉铭刻阵纹,否则必然也要被盯上。
至于伊天云,虽离开断峰时,有前面的秦时暂时吸引了行杖山等门派的注意力,但在回去的时候,自是无法避免被发现,但这也无关紧要了。
……
“这次觊觎断峰的人,倒是很能沉住气,与当年的那些不入流宗门完全没可比性!”
秦时故意在这焦岭中逛荡了月余,期间自是有一些修士‘意外’与他接触,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不比当年的赤焚山长风门,迫不及待地就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