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就站在苏老爷子边上,将苏老爷子的神情尽收眼底。
懒洋洋地说道:“爹,您看她没能成为我们的二娘觉得可惜了吗?”
他们现在就站在县衙门口,人来人往的。
边上还有云城府的知府跟一众衙役。
苏老爷子四周看了看,忍住脱鞋去打老二的冲动。
只是,他有些心塞,嗯,绝对不是什么可惜的,就是觉得心塞。
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为了不让自己犯下那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苏老爷子连睡觉的时候都不敢睡得太死。
就怕会有人在自己睡着之后,给他下药引诱他去犯罪。
吃饭的时候,也是吃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他这两个月来因着这事,都瘦了好几斤。
结果,说好会成为孩子们新阿奶的女人怎么就这么义无反顾地跟着她的相公走了?
他隐约觉得自己仿佛是白白担心了这么长时间,肉也白掉了一般。
“爹,我们先上马车吧,大河村那边的土豆种植出了些问题,还等着我们过去看看的。”
老四看到苏老爷子还站在门口发呆,原本想跟他解释清楚。
可看到知府还在边上,便想着等上了马车,只有他们自己人在的时候再说。
苏老爷子也想起来大河村那边的事。
大河村就在平河镇周边,他们的土豆地里一出了问题之后,就去通知平河镇的县衙。
平河县的衙役刚见到他们跟他们说的。
他确实是要先去大河村那边看看了。
苏老爷子转过头跟知府说了这事情。
便朝着他们的马车走去。
而云承府的知府则是直接打道回府城。
今日是大年初一,如若不是因为苏老爷子来找他,他又听说苏老爷子跟他的孙女都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他都不可能在这样的日子亲自来一趟这里,处理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上马车,老四看着苏老爷子仍然一副郁闷的神情,便开口道:
“爹,我之前就想跟您说了,只是周姑娘一直都在,我这也不好意思说。
我想应该是夏宝误会了什么。
您跟周姑娘之间肯定是什么事都没有的,什么忙得废寝忘食,床都下不了,应该就只是像我们现在这样,一直在赶路,总是在马车里坐着。
我们这些日子吃饭不都不怎么定时吗?这腿都伸展不开来,不就是腰酸背痛了吗?”
苏老爷子想起来今日也还没吃饭。
他捏了捏自己的腿,确实还挺痛。
至于能不能下床他倒不是很清楚,他这几日连床都没上过。
心里一直都想着一定要赶紧去将人救出来才行,否则要是周婕妤的丈夫死了,她就赖上他,他岂不就完蛋了?
“原来乖乖说的是这个呀。”他猛地松了一口气。
坐在马车里,伸展着四肢呢喃了一声。
随后,他想到了些什么,猛地坐起来,抬腿,拖鞋,打儿子,一气呵成。
二哥被打就算了,谁叫二哥刚刚在县衙门口嘴贱,还调侃了爹。
只是他为什么也会被打?
老四捂着肩膀,疑惑地问苏老爷子:“爹,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苏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早就猜到这事,竟然这个时候才告诉我,我看你是看到老子最近都不打你,就飘了。”
说什么因为周婕妤在不好意思说。
周婕妤又不是时时刻刻都跟他黏在一块的,他要说,有的是机会。
再说,他现在怀疑他们其实早就知道这事,就故意看他在这担心了这么长时间。
老四:“……”
早知道他现在也不说,让他爹继续担忧算了。
老二已然被打习惯了,躲得还挺灵活,缩在角落里,煞有其事地说道:“爹,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也都什么都没猜到的。
我还以为夏宝说的话是真的,跟着你一块都担心了这么长时间。
我还怕我们晚上要是都睡着的话,就会让周姑娘得手,所以我这些日子不都专门挑白天的时候睡觉。
好让自己晚上保持清醒,我那都是为了保护你。”
反正他爹晚上也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晚上的时候是清醒的还是睡着的。
苏老爷子刚刚还顾忌着是在马车里,抽太狠的话会影响马车行驶,抽他们的时候,都有所节制。
此时,是毫无保留地抽在老二身上。
“还白天睡觉晚上保持清醒?保护我?好,既然你这么孝顺,还知道保护我,我也要好好地疼爱你。”
苏老爷子故意加重了“疼爱”两个字的语气。
这臭小子,当真以为他不知道他晚上也睡得跟猪一样。
真怀疑他上辈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困死的,所以这辈子就拼了命地抓住所有能睡觉的机会。
村子里,苏夏他们从黄家的宅子里出来。
只有黄鹂跟二黄跟着他们,大黄和黄翠翠都不肯去,他们都说自己岁数大了,还跟着去拿红包的话,就太丢人了。
黄鹂跟二黄本来也不愿意去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