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倒是隐约猜到了一些。
云天雷被抓应该是某些人计划中的一部分,从救人等于捅嫁衣裳来看,这计划想要的结果可能就是他们自编自导地再去把人救了。
救了知府家的公子,他们就能获得知府的信任。
他们现在要去做的事情就是去截那些人的糊,成为救知府公子,得到知府信任的人。
那些人就相当于是为他们做了嫁衣裳?
二郎戏谑地挑了挑眉,似乎还挺有趣。
大郎和五郎大概也明白了一点,就是嫁衣裳说的就是救人,只是还没想得这么透彻。
苏老爷子向来是个孙女奴,乖孙说去哪就去哪,说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全都没意见。
一行人结了帐,出门坐上马车,便往郊区赶。
路上又到了苏夏睡午觉的点,她最近睡午觉的点也没这么准时了,有时会晚点睡,有时甚至不睡。
而现在大概是因为坐在马车里,马车一颠一颠的,把她晃得昏昏欲睡,便睡了过去。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他们只知道苏夏说了要去郊区,还等着她带路的,结果她睡着了,那他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救人?
苏老爷子是肯定不可能同意他们把苏夏叫醒的。
马车上,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连想问问现在要怎么办也不行,担心一出声就会吵醒苏夏。
南宫瑾想了想,小声说道:“先出城门,出了城门之后,再让墨月跟墨风出去探探。”
“对,既然妹妹说了是在府城郊外,那应该就是在城门外面,我们出了城门之后去找找就行了。”
九郎觉得自己变聪明了,竟然一下子就想通。
才刚得意一会,苏老爷子在他头上用了敲了一下:“找死,说话说这么大声,想把你们妹妹吵醒?”
九郎:“……”
马车一路行驶,一直到出了城门,停在离城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
墨风跟墨月跳下马车,纵身一跃,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
看到他们轻功这么了得,三郎又一次羡慕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他们两个这样,武功这么好。”
苏老爷子不太客气地又一巴掌拍下来:“没考上秀才之前别想这些杂七杂八的。”
省得光顾着练武,读书没读好,以后武功又不好,只能回来种田。
三郎揉揉脑袋,等回去之后他一定好好读书,早点把秀才考出来,他就早点专心练武功去。
要是可以,等学有所成,他想去守卫边关,守卫这片他的亲人们生长的土地,他去战场上建功立业,保他们一个国泰民安。
郊外那处遗世独立的宅子里,三个黑衣男子喝酒喝得脸颊有些红。
刀疤脸男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屋子里走去,进了屋子没一会就走出来,朝外面两人比了个只有他们能看懂的手势。
告诉他们屋子里的人醒了。
两人其中一个跑到边上点燃了些什么东西,烟雾缓缓上升。
在竹林中穿行的墨风和墨月同时看到那处烟雾,两人一起朝着烟雾飞奔过来。
宅院里的三个黑衣人听到树林里的动静,连忙进屋子里将云天雷押出来。
刀疤男紧张地跟两同伴说道:“有人来救他了,我们必须要马上撤离这里,他爹杀了我们的兄弟,我们必须要留着他,为他们报仇。”
“对,今天无论谁来,都休想将你救走。
小子,你要怪就怪你是你爹的孩子吧,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今天谁敢来救你,我们就敢杀谁!”
他们说得凶神恶煞,仿佛跟云天雷他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两个人挟持着云天雷,另外一个人在前面拿着两柄刀打头阵。
云天雷脑袋昏昏沉沉,听到了一些,问他们:“你们是因为想找我爹报仇所以抓的我?”
疤痕男说得一脸悲痛:“对,你爹杀害了我们的兄弟,我必须要拿你给他陪葬。”
云天雷甩了甩脑袋,稍微又清醒一些:“你们兄弟是谁?”
疤痕男沉默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兄弟是谁,他反正是瞎掰的。
他索性不耐烦地说道:“你都要死了你还管这么多干什么。”
云天雷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想了想说道:“大概就是因为我要死了,所以想弄清楚为什么死吧,不然就会死得不明不白了。”
伤疤男觉得他真是烦人,他等会又死不了,怎么可能会不明不白。
他抓抓脑袋:“行了行了,马上有人来救你了,我们得赶紧逃跑,没空回答你这么多问题。”
疤痕男不再理会云天雷,外面动静越来越大,他着急大喊:“快跑。”
话音刚落,墨风和墨月出现在院子里。
只来了两个人?
疤痕男有一瞬的疑惑,这跟一开始说好的好像不太一样。
他们三个人要装作被两个人打倒,还被他们把人质救走,这可能有点难度。
还得装装怎么输得更像样一点。
墨风墨月一眼看见被他们押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