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国师跟苏夏他们终于从房间里走出来。
七郎脸上写满了震撼,刚刚经历的事情,完全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苏夏则是一副得意的样子。
她师父真是厉害,她有全天下最最厉害的师父。
苏老爷子他们马上就围了上来。
在他们问话之前,国师先开口:“孕妇跟孩子都没事,等会就会把孩子抱出来了。”
他说完停顿了下,继续开口:“是个男婴。”
苏家人刚才已经听到孩子的哭声,知道孩子是掏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都平安,此时听到这话,松了口气。
苏老爷子一下子放松下来,险些都站不稳,幸好王老爷子在边上扶了他一把。
九郎也放松下来。
刚还想进去看看他娘跟弟弟,一知道他们没事之后,瞬间就不想看了。
他又不是大夫,他过去看了他们也没用。
他好奇地将苏夏拉过来:“妹妹你师父刚刚真的剖开我娘的肚子了?”
“嗯哒,师父已经帮四婶把肚子缝好了,你不用担心哈。”
苏夏随便敷衍了几句,就过去牵起国师的手:“师父,我带你回家洗澡换衣服,你可以快点教我刚刚剖肚子的方法吗?
我也想学。”
国师点点头。
刚刚这一招确实应该教给苏夏,毕竟大部分女人生产的时候,是不让男子在场的。
也就他们今天这事情况紧急,没得选择。
老二媳妇抱着苏家的十一郎从房里出来,她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刚刚吓得不轻。
听到苏夏的话,又想起刚刚的画面,呕了一下。
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她这闺女怎么一提到这事还这么兴奋。
南宫瑾嘴角也抽搐起来,小笨蛋该不会真把这玩意当成杀猪一般了?
老四媳妇刚刚生产完,需要安静,村民们得知她无恙的消息之后,自觉告辞。
但因为大家在苏家呆的时间有些长,现在已经到了该做晚饭的点,有的人又连家里的鸡跟猪都还没喂,这回去一通折腾下来,就到了晚上。
天黑下来之后,大家也不便出门了,这事便只是在各自家里讨论一下,还没说出去。
苏家院子里,老四媳妇的大嫂被绑在院子里,九郎吃完晚饭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冲着九郎要饭。
九郎当着他的面,将一碗饭倒去喂小汪,说道:“哼,我家的饭给狗吃也不给你吃,你不配吃,等明天我就让县衙的人将你抓走。”
现在娘亲跟弟弟好了,他还得好好长大,以后要保护他们的。
不能做傻事,不然就不止是让她饿饿肚子这么简单,他还得把她当菜一样剁了。
想到剁菜,他想起自己还要练刀工,于是去搬了案板,拿了菜刀,又拿了几个大萝卜过来。
阿奶说明天早上吃饺子,他现在正好先把萝卜剁了拿去和馅。
他当着老四媳妇大嫂的面,开始剁:“等到今晚大家都睡了,我就偷偷地把你抓过来,像这样切切切……"
苏夏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到九郎身边,附和道:“对,我跟九哥一起,今天四婶的肚肚被师父剖开了,这都是你害的,所以也要剖开你的肚肚,你这么坏,肯定是一肚子坏水了。
等把你的肚肚剖开之后,我就把坏水放出来,那你就变好人了,但是我不会缝衣服,可能缝不好你的肚子。
可缝不好的话就只有你痛,我又不喜欢你,我是不会痛的,所以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还让师父不给麻沸散你吃,让你看着我们剖……”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老四媳妇的大嫂听着他们两人的话,又看向九郎的菜刀,还有中午听说的事,吓得……一阵流水声响起……
九郎跟苏夏捂着鼻子嫌弃地跑开。
南宫瑾被苏夏拉过来看坏人,听到她这吓唬人的话,皱着眉头,是不是应该阻止小笨蛋继续学医呢?
他中午过去找国师,话还没说完,三郎就过来喊人。
他想了想,干脆现在过去一趟。
隔壁,院子的凉亭下,国师跟南宫瑾并排而站,望着池子里刚刚冒出头的几株荷叶。
国师开口:“确实是有代价,不过你担心的事情并不存在。”
“为何?”
南宫瑾有些不解,既然小笨蛋给人卦算是有代价的,为何又说小笨蛋付出代价的事情并不存在,这样不就是矛盾了?
月色之下,荷花池里泛着银光,有一条鱼跃出水面又沉入池水里,泛起阵阵涟漪。
国师的声音再度响起:“或者换个说法,并不是不存在,而是她该付出的代价已经过去了。
在她刚步入三岁之时会有一场灾难,一个对于她来说是灭顶之灾的灾难,而如今她已经四岁,尽管她生辰还未到,但发生灾难的时间已过,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她将一世无忧。
无论她再如何给人卦算,都不会对她有任何不良的影响。”
“刚步入三岁之时会有灭顶之灾?可是据我所知她三岁这一年过得还挺顺遂的。”
苏夏是五月初九生日的,而那会他已经在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