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榛找过来了,拉着苏夏出去,跟她炫耀她爹。
苏夏听到陈榛说淳亲王脸上有胡子,扎得她好痒的时候,她也想起自己的爹了。
“我不知道爹爹脸上有没有胡子,但我们现在可以一起过去看看。”
陈榛用力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看,要是你爹爹脸上没有胡子,那我就把我爹爹借给你扎一下脸。”
两人手牵着手,苏夏另一边还扶着拐杖,走向正房外面的院子。
才刚靠近,里面就传来老二的哀嚎声。
“爹,啊,啊,你打我之前就不能先告诉我挨打的原因吗,啊……”
老二觉得自己真是太冤了,明明他这段时间很勤快的,每天都在努力做轮椅,尤其是今天他爹已经回来第二天了,不像昨天那样要应付一堆人没空管他。
他今天就特别特别勤快,只上了三次茅房,一次才上半柱香时间而已,可没想到都这样了,还是逃不过他爹的棍子?
苏夏拉着陈榛躲到柱子后面,对陈榛说:“我们等阿爷打完爹爹再过去,不然阿爷就打得不是很高兴了。”
陈榛“嗯”了一声。
随后发出疑问:“不知道我阿爷会不会打我爹爹?”
苏夏想起在京城的时候好像没看到淳亲王有爹爹,便说道:“你可能没有阿爷,所以肯定不会打你爹爹的。”
陈榛想到的是已经上吊的阿爷,应道:“对,我已经没有阿爷跟阿奶了,爹爹就不用被打了。”
“可是我宁可爹爹挨打,也不想没有阿爷跟阿奶……”
陈榛有些沮丧。
苏夏眼睛眨了眨,灵机一动:“不怕,我把我阿爷分你,你什么时候想让你爹挨打了,我就让我阿爷去打他。”
陈榛双眸发亮,感激道:“谢谢你,夏宝。”
另外一边,苏老爷子又抽了老二一棍子。
“原因?原因就是老子不能打乖乖,只能打你了。”
又是一棍抽下去。
中午吃过饭没多久,王老爷子和村长一块过来。
将流水宴的时间定下来了。
现在已经是二月初了,大郎跟五郎他们很快就要去县城参加县试。
这流水宴的时间干脆就定在明天,明天也是个适合宴请的大好日子。
虽然时间有点赶,但还来得及。
说完之后,苏老爷子马上带上老二跟老四去镇上,要先定下明日要用的食材,让他们明日一早送过来。
顺便再去宴请县令。
村长他们跟苏家其他得空的人,一块去宴请村子里的人。
老大媳妇老二媳妇老三媳妇老四媳妇等人还得回家一趟,去宴请娘家人。
老大媳妇跟老三媳妇娘家都远,两人一人套了一辆马车过去。
一辆是苏家原本的马车,一辆是淳亲王的马车。
苏老爷子他们去镇上则是借了上官宇的马车,上官宇最近都住在苏家,马车也在苏家。
杨氏那边也得去宴请娘家人,不过她娘家人住得不远,就在隔壁的隔壁村。
因着前些年苏家孩子太多,家里过得不好,杨氏就不敢回娘家,怕老娘跟大哥他们会心疼她,拼命给她塞家里本就不多的东西。
去年夏宝拜师宴的时候,她娘家人恰好都有事去了临县,也没法邀请他们,只在过年的时候,杨氏带着孩子们去给他们送了节礼。
当时苏老爷子也不在,算起来苏老爷子有两三年没去过杨氏的娘家了。
出发之前他找到杨氏:“等我回来再跟你一块过去宴请娘和大舅哥他们。”
这样才能显示出他对他们的重视,也显示出他对杨氏的重视。
杨氏笑了笑,“嗯”了一声。
到了镇上,苏老爷子先是去了县令府,宴请了县令之后,正打算去肉铺看看还能不能预订未来三天的肉。
没想到在县令府见到醉月楼的掌柜了。
醉月楼掌柜消息有点灵通,竟然主动找上门来,说要承办苏家的流水宴,食材也由他们负责,还不用他们付任何银子。
这就跟天上掉了馅饼,又恰好砸到他们脚边一样,苏老爷子怕馅饼有毒,不敢接受,第一时间拒绝。
闫正在边上说了一句:“钟瑾是醉月楼背后的东家。”
苏老爷子他们去了京城,又还当了官,显然已经知道南宫瑾的身份了。
连太子的身份都暴露了,闫正觉得他再暴露个醉月楼东家的身份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直接就帮他说了。
“瑾哥儿是醉月楼东家?”
“行吧,那就拜托你们了。”
苏老爷子坦然接受了,那小子在他们家吃他们的住他们的,既然他想做点贡献,他就满足他吧。
因着食材的事被醉月楼承包,苏老爷子到镇上的正事办完。
老二打着哈欠问他:“爹,我们现在回去吗?”
苏老爷子就看不惯他这个懒样,一脚踹过去:“我们才出来多久,回去什么,回什么回,不回,跟老子再去买点东西。”
他昨天夜里把在京城赚的好几万两全给了杨氏,杨氏又拿出几张一百两的银票給他傍身。
他现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