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后来又去问住持。
住持的身体要比太后等人要好一些,他就在隔壁的房间,醒过来之后,就能下地走路。
在南宫瑾过来之前,他已经跟伺候他的和尚问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南宫瑾过来之后,不等南宫瑾开口,他直接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贫僧昨日夜里听到太后他们住的寮房那边有声响,担心他们会出事,便起来过去看看。
恰好看到一个人从里面出来,接着,贫僧便昏迷过去了。”
终于问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南宫瑾继续问道:“你可看清楚这人长什么样?”
住持摇头。
“看不清他的样子,只隐约看出来是个三四十岁的男子,在昏迷之前,贫僧奋力冲上去,虽然没碰到他,但似乎从他身上扯下来了些什么东西。”
“只是醒来之后,贫僧手上空无一物,想来那东西已经被他拿回去了。”
住持愧疚地“阿弥陀佛”了一句。
南宫瑾拧着眉心:“你还记得那是什么东西吗?”
“从手感上来看,似乎是一块木牌。”
“木牌?”南宫瑾将九公主给他的木牌拿出来,递过去给住持看。
“可是这个?”
住持将木牌接过来,在手上把持了一番,陷入回忆当中,随后说道:“似乎就是这样的手感。”
南宫瑾又问了几句,剩下的跟九公主和徐嬷嬷他们说的都一样。
太后他们的房间里面,被带去吃了一顿饱饭的苏夏回来了。
她盯着太后看了看,随后双眸一亮,再次让墨风将银针交给她。
吓得承德县县令双腿发软,差点就跪在地上。
“苏……苏小姑娘,您这是想给太后娘娘针灸吗?”
他可没忘记她刚刚说过的话吖,她刚才还担心自己会将太后给扎死了,怎么现在又想扎了?
“苏小姑娘,我看太后娘娘现在的情况好像已经稳定下来了,要不就先不要扎针,您看,直接给她开药吃怎么样?”
这吃药的话,应该没这么危险吧,况且,他可以让人去抓药的时候,找抓药的大夫再看看这药有没有问题。
可扎针,会不会真的将太后娘娘给扎死了吖?
苏夏长得太矮了,只能爬到床上去蹲着给太后扎针。
她人已经爬上去了,听到县令的话,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老老实实地摇头:“不行哒,我开药没学好,不敢给太后奶奶开药。”
她在村子里跟师父学医的时候,更喜欢的是扎针,这开药的事就学得不是很好,还没七哥学得好。
当然,这扎针她学得也不是很好。
就算她能力特殊,一上手就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这在学医上面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学医这东西,讲究很大的灵活性。
不同的病人,不同的病症,治疗的时候可能是天差地别。
承德县县令:“……”
他迟疑了一瞬,问道:“那你针灸之术学得很好了?”
苏夏继续老老实实地摇头:“没有吖,师父说我针灸才学了一个月不到,连入门都谈不上呢,他都不让我随便给人针灸的。
我每次要给别人针灸,都得挑师父不在的时候。”
县令???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竟然会信了这个小丫头之前说的话,还答应让她给太后娘娘看诊。
“苏大人……”他求救的目光看向苏老爷子。
苏老爷子以为他是想问乖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想了想,点点头。
“本官家的乖乖开药方跟针灸上面是学得还不算太好。”
县令想破口大骂。
您都知道她医术不行,你还让我陪着你们乱来。
他在斟酌说辞。
苏夏不管他了,她转过头去,先是在太后的手背上扎了一针。
又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扎了一针,手指在银针末梢上弹了两下。
移到脖子上的时候,一手夹着两根银针,同时快速地往太后脖子两侧扎下去。
“苏大人,太后身份尊贵,您看,是不是应该找个经验丰富一些的大夫过来给她看诊会好一些呢?”
县令终于斟酌完,想出一套自认为还不错的说辞。
说完之后,发现苏老爷子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苏夏的方向。
他下意识地也望过去。
这一看,他双腿一软,直接坐到地上。
“她……她……她怎么已经开始扎针了呀?”
“您……大人您怎么都不去阻止她呀!”
他都快急哭了。
苏老爷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想到这县令跟他一样都是当官的,县令现在做的事也是代表着当官者的形象,跟他息息相关。
那就不能让他坐在地上,这万一别人都以为他们当官的人都这么傻可不好。
他走过去将县令拉起来。
听着他战战兢兢的话,理所当然地说道:“本官家的乖乖心地善良,不忍看太后娘娘受苦,想治好她,本官自然不能阻止她。”
苏夏那边,她将最后一根银针扎到太后的头顶,随后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