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看看孙祭酒他们的样子,点点头:“应该是有坏蛋进来了。”
只是,他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京城的冬日,天空万里无云,阳光亳无遮挡地洒落地面,照在人的身上,照得暖洋洋的。
也照得苏夏胸前露出一角的金块变得异常夺目。
苏老爷子猛地低头又看过去,金块?
乖乖怎么带着块金块出门?
他定睛细看,这次看清楚了。
那并不是普通的金块,而是一整块金砖。
“乖乖,你怎么带着个金砖出门,你这都不嫌重吗?”
怪不得他抱着她这么重,才走了几步路,就有些气喘吁吁。
等等,家里垫脚的那两块金砖是怎么来的?
他们已经走到了那面被砸穿了的墙壁前面。
孙祭酒摸着下巴,打量着这个洞口:“这洞口有点小,成年人应该不好钻过去。”
他看向边上的守卫:“你过去钻钻看。”
守卫尝试了之后,钻得有些费劲,以至于就花了不少时间。
“这要是真的有人想潜入国子监,他们为什么要砸个这么小的洞呢?
这围墙也不高,他们直接爬墙进来不是更快?”
“他们总不可能是一帮连墙都不会爬的人吧?”
孙祭酒现在就有挺多疑问。
孙艺晴心虚地躲到了苏老爷子身后。
苏老爷子也挺心虚,他看到这墙的时候就想明白哪里不对了,就是这事情他曾经见识过。
几个月之前,他的乖乖就是用金砖砸了好几堵墙,如今又是金砖,又是砸破的墙,显然凶手就在他眼前。
苏夏听到孙祭酒在说砸墙的事,她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看到是自己砸出来的洞,奇怪地问:“祭酒爷爷,这个洞是我跟孙姐姐一块砸出来的吖,我们想进国子监,可门口的哥哥不让我们进来。
书院里的夫子又说了,我们是不能爬墙的,不然被逮到是要罚抄书哒,那我们就只能砸墙进去了呀。
难道坏人也从这洞里爬进来了吗?”
她有些生气了:“坏人太坏了,自己不会砸墙进吗,干嘛要从别人砸的洞里进去。”
孙祭酒震惊地看向苏夏:“你说这洞是你们砸的?”
“嗯哒,我用这个东西砸的。”
苏夏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砖。
“祭酒爷爷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就再砸给你看。”
她挣扎着要从苏老爷子怀里下来,苏老爷子拿她没办法,只能放下她。
苏夏拿着金砖哒哒哒地跑到墙边,站在先前砸开的洞前面啧啧啧地摇头:“这里已经砸过了,不能再砸这里了,不然洞太大,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坏人进来。”
她走到边上完好的墙体前,抬起手上的金砖,轻轻松松地砸过去,一个小洞马上出现在众人眼前。
“祭酒爷爷,我们就是这么把洞砸开的。”
孙祭酒:“……”
虽然墙上有洞的谜题解开,但他现在觉得头痛。
“这墙当真这么好砸?”
连一个三岁小娃娃都能砸开的墙,这意味着什么,岂不是外面走过的老百姓轻轻一碰,墙就倒了?
“把金砖给我,我试试看。”
他问苏夏要了金砖,用力往墙上一砸,墙一动不动,只是他的手有点疼。
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刚刚发力不对,就又砸了一下,手臂震荡一下,更疼了,墙依旧不动。
“那个,孙祭酒……”苏老爷子担心他把自己的手砸报废了,把他喊住:“这……应该不是墙的问题,而是……夏宝天生力气就要稍微大一些……”
国子监的墙被砸穿了,当务之急是要重新修补,孙祭酒让人去修补了,并且加派了人手在园内巡逻。
便带着苏夏跟苏老爷子他们回到刚刚的院子里。
苏夏不解:“我们不抓坏人了吗?”
孙祭酒:“……已经抓到了。”
无力地说完,赶紧转移话题,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孙艺晴:“胡闹,下次再有这样的事,直接带着夏宝爬墙。”
孙艺晴:“……”
苏老爷子突然站起来:“夏宝砸墙这事,大家看能不能不要张扬出去?”
一个三岁多小姑娘力气就大到把一堵墙给砸了,他怕会招来事端。
孙祭酒摆摆手:“你放心,就算你不说,这事老夫也不会说出去,这堂堂国子监的院墙被一个小丫头给砸了,这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睿王也点点头:“本王虽然年纪大了,也还是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不过就算这事情传出去了,你也不必担心,在京城里没人敢对这丫头怎么样的。”
这可是连皇上,太后,皇后,还有他这个老王爷都喜欢的小姑娘,别说就是力气大一点,就算她会飞,也能护住她。
苏老爷子和睿王都赶在国子监中午吃饭前离开,等到苏老爷子他们回到未来太子府的时候,南宫瑾已经在花厅里等着他们。
苏夏一进去就跟她说了自己进国子监的事……
京城里的大小事情都瞒不住皇上,尤其国子监又是皇上尤其看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