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师父都说她没罪了,苏夏站起来。
还是有些不理解:“我为了将陈敏婶婶送去县衙而忘记跟师父的约定,这样也是无罪吗?”
“嗯,无罪,凡事都有缓急轻重之分,当时送陈敏去县衙,这事情比较着急,而跟为师上课的事情,相对来说就不是急事。
你选择先完成着急的事情,而将不那么着急的事情放下,这是理所当然,也是正确的事情。
你无需为这事情请罪。”
原来她真的没做错呀,那师父就不会生气了。
苏夏兴奋得有些想欢呼,国师的话再度响起:“虽是无罪,但你这件事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你本可以让其他人过来通知为师一声说你有事来不了,那为师便不用放下手上的事情等着你过来了。”
“那……我还是做错了吗?”
苏夏将背上的棍子拿过来,递过去给国师:“师父,你还要打我吗?”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国师:“师父,你打我的时候,能不能打得轻一点,不然的话,我怕疼。”
国师将她的棍子拿过去,随手交给侍从,笑道:“不打,你已完成为师布置的任务,理应奖赏,便当是将功补过了。”
“对哦,我都忘记我完成师父交给我的任务了。”
“那师父,我还有什么新的任务吗?”
“暂时没有,过两日你们书院有小考,好好准备书院的小考便可。”
“还有,以后记住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了,不仅是对为师,对其他人也一样。
答应过别人的事情,要是做不了,需要提前跟人打招呼。”
国师抬头望了望天色,“时候不早了,你阿爷在家里等着你吃饭,你先回家吃饭去吧。”
苏夏也跟着仰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刚才很好看的红光都没了。
很快就要天黑啦。
她乖巧地点头:“嗯哒,师父跟我一起回家吃饭好不好?我阿奶跟我娘做的饭菜最好吃最好吃啦。”
“不了,为师先将你送回家便回来。”
国师正打算抱起苏夏。
低望过去的时候,注意到她的头发有些乱,有一个头绳还掉了。
想必是下学之后去陈敏家里跑太急,头绳掉了还不知道。
他吩咐侍从去将他房里的木头盒子拿过来。
侍从很快抱过来一个外形精致的木头盒子。
国师让苏夏坐在院子里,将木头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把黑檀木做的梳子。
随后将苏夏的头发解开,轻轻地帮她把头发梳整齐。
随后将她的头发分成两股,动作熟练地梳了个双丫髻,最后从木头盒子里掏出了一对小兔子样式的头花,分别别到苏夏的头发上。
侍从看得目瞪口呆。
甚至怀疑国师是不是瞒着众人偷偷地跟人成亲生了个闺女,并且偷偷在家里带了几年闺女。
这给小姑娘梳头发的手艺也太熟练太好了吧。
“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国师将木头盒子递过去给侍从,抱起苏夏,朝着大门走去。
苏老爷子又在苏家的大门口等着,看到国师的时候,脸色有些黑。
他黑着脸从国师手上将苏夏接过去。
转身进屋的时候,注意到苏夏头上的头花跟她下午出门的时候戴的头花不一样,便问她:“乖乖,你头上的兔子头花是哪来的?”
乖乖的头花有些还是他去镇上买的,他记得这其中并没有兔子头花的呀。
苏夏惊喜地摸向头顶:“我真的有兔子头花吗?师父给我绑兔子头花了吗?师父最最最最好了。”
师父刚给她梳头发的头发的时候,她都没看呢,没想到原来师父给她绑了小兔子头花。
“阿爷,我头上的小兔子头花好看吗?”
苏夏笑容灿烂地问苏老爷子。
原来是乖乖的师父买的,他还给乖乖梳头,绑头发了。
苏老爷子黑脸,随后点头:“好看,阿爷的乖乖好看,绑什么头花都好看。”
他才不想承认乖乖的师父买的头花比他买的头花好看。
肯定是因为乖乖好看,才将这头花都衬托得好看了的。
他抱着苏夏去正房吃饭的时候,看到不好好做轮椅,出来偷懒的老二,这火气蹭蹭蹭地就冒上来。
他将苏夏放下来,让她自己进正房去等吃饭,他则是去将墙上挂着的铁枝拿下来。
之前打孩子的时候打断了几根棍子,这让他意识到,他应该准备些耐用一些的打人工具才行,这样就可以避免频繁地更换。
于是,他让老三去了一趟镇上。
专门弄了一条细长的铁枝回来。
打人的时候痛感有保证,并且还不容易断。
他拿着这根铁枝去追着老二打。
老二这才刚出来喝口水,又去茅房蹲了半个时辰,才准备去正房吃饭,就莫名中棍。
有些委屈:“爹,你干嘛又打我啊,我最近又没偷懒。”
“你有没有偷懒你自己心里有数,我打你,是因为你这个爹当得不及格,你闺女都快被人抢了,你还一点作为都没有,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