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点点头。
“看懂了,师父扎针扎得很快,扎了这里,这里,这里……”
她踮起脚尖在国师身上点了九个地方。
都是国师刚刚扎过的地方。
指完之后,好奇地问国师:“以后给人治病都这样扎针就行了吗?”
国师摸摸她的头,说道:“不是,治病讲究对症下药,对症下针,不同的病还要区分要不要扎针,要用什么针法,扎哪里。
你刚看到我扎的那些穴位是针对石春兰的病症的……”
国师娓娓道来,跟苏夏讲了石春兰的病症。
苏夏认认真真地听着。
“那以后遇到这样的病人我都可以这么扎针了吗?”
“也不是,到时还得给病人把脉,确定她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如果她的身体状况良好,脉搏有力,那其中有两针可以稍微改动改动,扎到这里的这一针,可以换个穴位,留针时间稍微缩短一些……”
国师就像一个普通的好师父一样,遇到合适的机会,就顺便教了下徒弟。
就是那样子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教一个一点基础都没有的徒弟,而像是在教一个已经学医很长时间的徒弟一般。
这让一直不死心,想要在旁边偷师的温太医感受到了差距。
他学徒的时候,学了三年师父才教他针灸,学了五年,师父才让他去观摩他给人针灸的场面。
不像夏宝,都还没开始学,就看到了一场这么有意义的教学。
并且还看懂了,而他一个有几十年从医经验的老太医也才堪堪记住了那些穴位而已。
怪不得他连当苏夏师弟的资格都没有。
可他还没死心。
有天资卓绝的徒弟,就有天资一般的徒弟,天生我材必有用,只要他不放弃,他就有机会当上夏宝的师弟。
只要当上夏宝的师弟,他就是国师的徒弟,他再勤能补拙,就能成为全国排名第三的大夫。
国师跟苏夏说完了针法的事,就点到即止,没再讲其它跟医术相关的内容。
而是问了苏夏这几日抄书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苏夏将手递过去,撅着嘴巴:“手疼。”
声音委委屈屈的。
国师抓住她的手,帮她揉捏了几个穴位。
苏夏瞬间双眸一亮,高兴地说:“师父,一点都不疼了,师父太厉害了,比小哥哥厉害多了。”
温太医早在他们不聊医术问题的时候就离开了,他只是想偷师,又不是想偷听别人说话。
为此又错过一次偷师的机会。
苏夏甩甩手,跟国师说:“师父,我觉得我现在又可以抄很多很多遍书了。”
师父这么好看,这么厉害,她一定要好好完成师父布置的任务,不能偷懒,这样师父才会高兴的。
国师抓起苏夏的另外一只手,捏了捏,说道:“不用再抄书了,将剩余抄书次数改为读书便可。”
“师父更好了,我最最最喜欢师父了。”
苏夏乐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她最不喜欢抄书了,现在师父不用她抄书,等会她就要去跟小哥哥说,她有天下间最最最最好的师父。
她跟国师就坐在院子里的枣树下面。
杨氏他们还在石头家没回来。
几个郎又在后院读书,陈榛也被陈曦拉着去跟大伙儿一块读书了,杨氏想了想,让杏儿也跟着去。
她的乖乖会那么多字,可以不用跟着去读书也没关系,可杏儿以后是要跟在乖乖身边的,这不认识字可不大方便。
温太医走后,苏家前院就只剩下苏夏跟国师。
苏夏想起家里还剩下些好吃的包子,献宝一样进灶房拿出来给国师吃。
国师接过包子,倾世无双的容颜上洋溢着儒雅的笑意,“拿一个就够了。”
苏夏自己拿过剩下的包子,坐在国师身边吃。
她想起哥哥们每日都要跟着夫子上课,好奇地问国师:“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刚已经上完一课了。”
“嗯?看师父给石头哥哥的姑姑治病是在上课吗?”
“嗯。”
“那我们什么时候上下一课?”
苏夏想快点变得跟她师父一样厉害。
国师咬了一口包子,没回答苏夏的问题,而是直接问她:“你喜欢小哥哥吗?”
苏夏用力地点头:“喜欢。”
“那如果你的小哥哥想离开你们家呢?你会难过吗?”
苏夏也咬了一口包子,这次点头点得比之前的幅度还大:“会,小哥哥如果要走,我就去把他找回来,我要好好照顾小哥哥的,不能让他走。”
“那你看看你的小哥哥会不会想离开你们家。”
国师说完,将最后一口包子咽下。
站起来跟苏夏说:“为师还有事,便先行离开了。”
“好哒,师父再见。”
苏夏乖巧地目送国师离开。
随后又坐下来,皱着眉头。
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巴。
师父让她看看小哥哥会不会想要离开他们家,可是她一点都看不到。
她只看到九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