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浩的靠近,一股带着土腥味的腥臭味道,一丝丝的钻进了鼻孔,就连跟在身后的许丹莹,也微微皱起秀眉。
尸体被他们放进了裹尸袋,这样再从墓道里运输出来的时候,也方便了不少。
江浩拉开裹尸袋的拉链,一股比刚才稍微浓郁了一点的味道,拂面而来!
“这味道也还好啊,你们这至于吗?”
侯范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嘀咕了一句:“变态~”
江浩没有理他,目光顺着裹尸袋拉开的拉链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具已经腐烂成白骨尸体。
“尸体都腐烂成白骨了,还能有什么味道?多半是墓里的味道。”
随着江浩把拉链逐渐拉开,浸染了全身软组织腐烂、糜化的棉衣,硬邦邦的贴在了白骨之上。
而此时尸体上的味道,多半是来自于这些衣服上。
根据尸体身上所穿衣服的款式,是冬款棉衣,再结合尸体腐化的情况,确实有三个月。
江浩戴上手套,将裹尸袋里尸体脑袋微微向外侧一下方向,顿时便看到了尸体后脑的头骨,有一块开放性的创口。
这种伤口,是被人用钝器击打,造成的头骨骨折。
至于这一处伤口是不是致命伤,还需查看其他位置。
就在这个时候,穿着白大褂的法医也赶来了现场,为首之人,正是许久未见的法医秦朗。
“咦~”
秦朗看到尸袋边上蹲着一个人,看背影,既熟悉又陌生,忍不住让他轻咦一声。
江浩听到身后的动静后,转头一看,又是老熟人:“秦老师,好久不见!”
“江浩!”
看到江浩转过身来,秦朗这才恍然大悟,可不就是好久没见了:“你不是去南省了吗?难道又调回来了?”
“没有,有点事请假回来办一下,听大家说这里出来命案,就过来看看热闹。”
江浩解释了一句,就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这毕竟不是自己的案子,既然法医科的人来,就不要妨碍人家工作了。
秦朗对江浩的印象非常的深刻,尤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他刚回马洲便赶上了第一起案子,就是消防水池里的女尸,那时候他亲眼见了江浩的验尸手法,虽然对方不是科班手法,但话里话外,却透露着一股经验之谈。
若是不看年纪,秦朗都能以为江浩是老一辈法医,验了无数尸体才有的宝贵经验。
但结合江浩的年轻,明显不是什么老一辈的法医。
这就让他非常的难以置信,惊为天人,由此记忆犹新。
“怎么样?看出了什么没有?”
听到秦朗话里考校的意味,江浩也没有藏拙,便把自己的看法阐述了一遍:
“尸体的牙齿有严重的牙结石和黄斑烟垢,由此看出,死者有吸烟史,并且不注意口腔清洁,也没有定期洗牙的习惯,可见生活中比较邋遢,生活在农村的概率比较高。
根据牙齿的磨损程度,死者的年龄应该在35至45岁,由于衣服是冬款,尺寸会偏大一点,因此我对死者的画像是:
死者:男
年龄:35岁-45岁
身高:172cm
体重:65kg左右
特征:有吸烟史,生活比较邋遢,家住农村的可能性很大。
后脑处有开放性的创口,疑似被同伙用钝器敲击后留下了,可能是致命伤,但还需要进一步尸检确定。”
江浩有理有据地推断,听得秦朗连连点头:
“小江,不错,看来去了南省以后,你真的成长了不少,能看到你们新一代人成长起来,我真的是感到欣慰。”
两人闲聊了几句,秦朗便将尸体给带走了,他们也要在第一时间,拿出尸检报告。
法医带着尸体走后,江浩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苗晓丰,于是问到侯范:“苗队呢?”
侯范手指了指地下:“还在墓里呢!”
江浩看了眼许丹莹道:“你在上面等我。”
随后,便转身前往盗洞口。
“江队,拿只手电再下去,里面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谢了!”
接过李岩递来的手电筒,江浩便弓着身子钻进了盗洞。
沿着方正的盗洞继续往前,在走了大概50米后,前方突然豁然开朗。
一束光线瞬间照在江浩的身上。
“小江,你下来干嘛?订婚的日子你下墓,吉利吗?”
“咱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再说,苗队,你身体养好了吗?下墓这种体力活,让他们干就行了。”
江浩和苗晓丰的这段对话,若是给不明就里的人听到,还以爲遇到盗墓的呢。
一口一个下墓,能不讓人误會?
“他们又不是你,哪能让我放心?也就只能干些体力活,也就老于让我能省点心。”
此时苗晓丰说的体力活,显然就是在指搬运尸体了。
在苗晓丰的眼里,他们的能力虽然还不错,但是面对墓葬这样复杂的环境,显然还是有些欠缺的。
“有什麼发现吗?”
“看这个盗洞打的,非常的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