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南浔乡间的小路上,一对男女高高兴兴地一边走一边聊。那是姚小琳与徐虎根俩人,今天一担货物一销而空。担子轻松人更轻松。
问道:哎,虎根哥,你往后有什么打算,是不是就这样一直做下去?
徐虎根笑道:我感觉这样下去也蛮好,何况,师傅、师娘他们对我真的蛮好。人啊,是要讲良心的。
姚小琳笑着又问道:师傅、师娘对您蛮好,那小莹姐姐对你怎样?
徐虎根笑着,过了片刻,不好意思地说:她呀,她,她心很细,把我当作她的亲哥哥看待。
谁知徐虎根只顾了聊天,没注意脚下,不料,脚踩了个空,摔倒在地上,两只空箩筐也摔得很远。
姚小琳,手电照着,看着徐虎根痛苦地表情,吓得惊叫起来。问道:虎根哥,你没事吧?
徐虎根皱着眉头,痛苦地说:哎呦啊,脚腕痛得厉害,估计扭伤了。
姚小琳用手电照了一下徐虎根的左脚腕,已经开始红肿。焦急地问:这里前不把村后不把店的,那怎办,那怎办?
徐虎根皱着眉头,痛苦地:你把我扶起来,试试看。
姚小琳没有多想,上去就抱住徐虎根把他从地上使劲地拖起来。
这一无意的抱起来,却无意识的构成了一个紧密的自然拥抱。真是弄巧成拙。
姚小琳第一次与一个男性如此紧密拥抱,胸口紧紧的贴在了对方身上,听到了对方心脏的跳动,闻到了他身上汗渍的清香。
徐虎根也好像忘记了自己脚的疼痛,只感觉火辣辣的热流流遍全身。
片刻,他们彼此才意识到这个举动的尴尬。红着脸看了对方一眼,慢慢松开对方。
徐虎根一只手搭在姚小琳肩上,左脚悬着。
姚小琳焦急地问道:还能不能走?
徐虎根道:脚不能着地,走不了了。哎,总不能俩人在这路上过夜吧。那这样,箩筐你挑着,我搭着你肩,慢慢走吧。
于是,他们就这样,一步一步向前挪动。
已经过了往日的时间,还不见徐虎根和姚小琳回来。
邱慧英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焦急地shuo:快要10点了,今天他们怎的,怎还没有回来?我给他们下的面条也要糊了。
姚小莹也道:是呀,怎搞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姚祥根有点责怪的道:我早就说过,白天这样干,已经很不错了,晚上还要这样干。两个大人。事情是不会有什么大事情的,但他们也辛苦呀。
姚小莹笑说:阿爹您有所不知,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苦中也有乐。放心,不会有事的。要说有事啊,无非男女年轻人在一起,容易撒野。
姚小莹嘴上这么说,可她心里比谁都焦急。如果他们真如自己所说的,他们“撒野”怎么办?于是,不停的到门口张望。现在,干脆站在门口死盯着他们回来的方向。
不多时,远方两个熟悉的影子,在慢慢地过来。姚小莹连忙奔过去。一看,焦急地问道:怎么,脚腕啦,疼吗?
姚小琳翘着嘴道:不小心踩了个空,脚腕了,不能走了。
姚小莹说:怪不得,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到家。我还以为你们俩到那儿撒野去了。
姚小琳撅着嘴道:姐姐看你胡说什么呀,我们是三条腿走回来的,人家急都急死了。
姚小莹说:你挑着担子,来来来,我来扶着。
于是,徐虎根一只手扣着姚小莹的肩膀,一步一步到家。
回到家,徐虎根坐在竹椅子上,姚祥根、邱慧英、姚小莹都围拢来,看徐虎根的脚,只见徐虎根的脚红肿得厉害。
姚小莹关切地说:那么不小心,有没有伤着骨头,要不要去医院?
徐虎根笑着道:扭得厉害,骨头应该没有问题。
邱慧英道:如果是扭伤,那问题不大,老头子,你到中药店去买一点吊筋药,敷在上面,应该就会好。
姚祥根买来了吊筋药,邱慧英用鸡蛋清、加上白酒、姜末调和,然后放在一叠布上。
姚小莹见了连忙对邱慧英:姆妈看你笨手笨脚的,不要再把他弄痛了,还是我来。于是,从邱慧英用手中接过药,搬了一只小凳,坐在了徐虎根的对面,把他的脚一搬,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给他敷药。
在一旁一直在看的姚小琳,笑着调侃地说:虎根哥,脚搁在大姑娘腿上很舒服吧?
姚小莹斜看了姚小琳一眼,也笑着调侃地道:怎么,你嫉妒啦,要不你也来试试?
姚小莹突然“慢”的一声。
在场的人都被姚小莹叫得有点莫名其妙。
只见她一只手慢慢伸到徐虎根胸前,在他衣服的纽扣上拉下两根长长的头发,手抬起来扬了一杨。笑着说:虎根哥啊,这是谁的头发呀,你的头发没有那么长吧,干吗那么不小心,把证据给全留着呀?
徐虎根也红着脸,很尴尬地说:也许,也许刚才我倒在地上,小琳拉我起来时钩住的。
而姚小琳心里清楚,不是拉她起来的,而是把他抱起来。听了这话,红着脸,扭头就走。
见姚小琳走了,姚小莹还补充一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