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朝莹儿,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梦见她,但总归我是不愿意梦见她的。
我原以为,她只是一个恶毒愚蠢的女人,所以,我以为她对于我做的那一切事情都蒙在鼓里,我没有想到,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在没有遇见柔柔之前,我以为我会和她相敬如宾,一步步慢慢的控制遏制她家族的势力,在我的地位没有稳固之前,我不允许她生下孩子。
可是,今天我做梦梦到她的时候,她告诉我,其实她什么都知道,知道她那个尚未出世就被扼杀在腹中的孩子,是我的手笔。
她几乎知道我所有的伎俩,却又从来没有拆穿过我,这让我对她是愧疚的。
但,我也是恨她的。
我怨恨她为什么要把我心爱的姑娘杀死,连同那腹中的胎儿,可我同时对她也有感动和愧疚。
所以,我没有对她的父母痛下杀手,只对她一人判了死刑。
虽然,我知道这一切,和她的关系其实并不大,谋权夺位的事情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也只有她是真心实意的对我好的,在我狼狈入狱的时候,只有她真正的想要来把我从监狱中救出来。
只有她,认为我才是整个天下的主人,而不是她的哥哥或者是任何人。
对于这点,我佩服她对于皇家的忠心。
但我扪心自问,我也无法原谅她。
大雪纷飞的那天,是她的死期,我有去看她,不过,她应该没有看到我,我眼睁睁地看着侩子手把她的脑袋砍下,鲜血淋漓。
也看见了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拿着烂菜叶子和腐烂发臭的鸡蛋丢她。
此刻,我却有些不忍。
我没有办法再继续看下去了,我离开了刑场,回到了宫中。
我日日夜夜都不得安生,没有一夜可以睡个好觉,梦里不是她的哀哀低语,就是柔柔的哭泣声。
元贞三年。
皇宫里又开始了一场新的选秀,一排又一排的大家闺秀依次排列开来,站在我
。的面前,我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打扮都花枝乱颤的女子们,觉得有些乏味。
一排又一排的女子们很快都被撤下了,换上了新的一批秀女。
突然,我注意到了其中的一个女子,她容貌瑛丽,绝不输柔柔半分,但是,她的神态和举止却又像极了她。
可能是因为愧疚吧,我把她留了下来,我知道这是菀菀类卿,但是,总比一点念想都没有来的好。
元贞十年,卡布克什登基为后,于同年,其子被封为太子。
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宫女们在打扫道路两旁的雪堆的时候,拿着扫帚,悄悄的说着话儿。
“那皇后长的可真真像那之前后宫里的那个朝娘娘阿。”
身着粉色衣服的宫女瞪了不知道高低深浅的女孩一眼,说道。
“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好,这些话可千万不要乱说,小心掉了脑袋。”
年纪还小的宫女笑了笑,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雪,说道。
“我当然知道啦,可是,姐姐,你不觉得皇后长的也有点像那个只当了三天皇帝的那个女皇帝吗?”
“闭嘴,有人来了!专心扫雪!”
身着粉色衣服的宫女看着身后渐渐走近的其他人,低下头,握着扫帚,小心翼翼地避开,接着扫雪,女孩也学着她的样子,一点一点的把昨夜堆积下来的雪给扫干净。
等到那些人过去的时候,小女孩偷偷的把原本就应该一直低垂着的脑袋抬了起来,看向那装饰豪华的轿撵,再看向那坐在轿撵上的人儿。
小女孩又把头低了下去等到轿撵彻底路过她们,再也看不到的时候,小女孩才敢又说了一句。
“姐姐,皇后娘娘真的长的好像那两人,她自己知道吗?”
“够了,不管皇后娘娘长得像不像那两个人,皇上都说了,不许任何人在皇后娘娘的面前提起,你是想掉脑袋吗?”
“没,没有……………”
小女孩不敢说话了,继续默默的扫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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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来到了我的宫里,大红色的衣服很衬她,衬得她的皮肤越发的雪白透亮起来,就像一朵在雪里盛开的红梅。
“陛下。”
卡布克什皇后给纳兰清诺递了一杯热茶,纳兰清诺笑着接过了,只不过这笑,让卡布克什皇后,总觉得皇上好像是在透过她看其他人一样。
卡布克什皇后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cascoo.net
“皇上,茶好喝吗?”
纳兰清诺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着点了点头。
“只要是皇后亲手泡的茶,都好喝。”
卡布克什皇后羞红了一整张脸,娇嗔着拍了拍纳兰清诺的胸膛,漂亮的眸子里闪着点点光亮。
“皇上就惯会说这些话,讨臣妾的欢心。”
纳兰清诺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把卡布克什皇后圈在自己的怀里,眼睛透过窗户,看向远方。
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放平,眼里泛出的是迷茫和无奈。
卡布克什皇后能够感受到纳兰清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