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翁戴着月白色帷帽,身穿蓝色常服,手里的钓竿纹丝不动,里面传来一道清朗和煦的声音:
“钓竿为何要带鱼钩?”
女孩扭过头看着渔翁的帷帽,顿时更纳闷了,眉毛皱起,不解道:
“没有鱼钩,也没有鱼饵,怎么能钓到鱼呢?”
渔翁手中的钓竿依旧一动不动,帷帽里飘出一句话:“谁说我要钓鱼?”
明明手里拿着鱼竿,却说不是钓鱼。要是不是钓鱼,为何要坐在湖畔垂钓?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小女孩想来想去,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女孩瞪圆了眼睛,毫不忌讳的说道:“你真是个古怪的渔翁……”
谁知,话刚说到一半,湖中便传来一声巨响。
“轰!”
女孩抬头望去,只见一条通体黑紫,长着三颗脑袋的蛟龙跃出湖面,激起上百米高的浪花。
蛟龙神色狰狞,满是凶煞之气,三颗脑袋同时转动,望向左侧湖畔。
水花像瀑布一样落下来,整个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蛟龙仰天发出怒啸。
尖锐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刺痛。
女孩抬起手臂连忙捂住耳朵,旁边几个小伙伴惊呆了,被蛟龙的威压震慑,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住在龙城的孩子们,何曾见过这种阵仗?
死亡的恐惧,让他们双腿发软,两只脚像是钉子一样钉在地上,连逃跑都忘记了。
女孩第一个反应过来,转头去看街边的行人,大声喊:
“这里有妖怪、妖怪出来了!救命啊快来人啊!再慢一点我们要死啦!”
“我们还是祖国的花骨朵啊!”
见到没有人过来,反倒是蛟龙越来越近,女孩吓得浑身发抖,双手抱拳,对着蛟龙点头哈腰:
“我上有老下有小,饶小的一命吧妖怪大人!”
三头蛟龙来到湖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湖边的渔翁和四个小孩。
女孩身边的几个孩子已经脸色煞白。
女孩也好不到哪里去,嘴里嘟囔着:
“完了完了,这下花骨朵也要被妖怪吃掉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还没有长大,还没有去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就这样噶了岂不是亏大发?真是不划算!”
三头蛟龙忽然口吐人言:“好久不见。”
女孩听的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说啥?咱俩啥时候见过面?我怎么不记得?”
蛟龙没有理会说话的女孩,自顾自说道:
“吾等了上万年,终于再次有幸见到您,您此次前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戴着帷帽的渔翁闻言,开口说道:
“国内的灵脉堵塞严重,应当是某些做了手脚,这里是你的地盘,不来见你这个东道主,未免有些失礼。”
虽然如今的场地不合时宜说这种话,但女孩还是脱口而出:“渔翁,你的声音真好听啊。”
说到这里,女孩终于反应过来,看了看三头蛟龙,又看了看戴着帷帽的渔翁,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原来——你和那只妖怪是一伙的?”
三头蛟龙终于忍不下去,瞪着女孩,回怼一句:“什么妖怪,本蛟才不是妖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