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那人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废了我的内力？那使不得，绝对使不得！”
“要是没了内力，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苏原笑：“我本就没打算叫你们继续混江湖。”
是你们，不是你。
在场的众人听到他这么说，立马不淡定了。
有个穿补丁衣服，满脸皱纹，浑身脏兮兮的老头面露怒色，口中喊道：
“你要是废了我内力，你就是得罪了我们整个乞丐家族！”
“我们乞丐家族成员有数万人，你小子得罪的起？”
苏原面不改色，平静道：“得罪一个乞丐，和得罪一群乞丐。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他挑眉一笑：“阁下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在威胁我？”
那乞丐老头往地上吐了口浓痰，张嘴呸了一声：“我是乞丐家族的十八长老，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待到他日，乞丐家族必定踏平这飞雪城！”
老头哈哈笑，看着苏原，语气嚣张，唾沫横飞：“我威胁你又怎样？你小子再怎么牛，也就是一个人，还能与乞丐家族十万剑客为敌？”
“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你给淹死！你说是不是？”
苏原哦了一声，看着乞丐问：“说够了吗？”
乞丐竖起眉毛，疾言厉色：“你管我说没说够，要说年龄，我都能当你爷爷了。”
“对长辈敢如此不敬，你是狗娘养的？这么没教养？”
苏原没生气，笑着说：“看来你是个话痨乞丐，口吐芬芳还学狗咬人。那就先从你开始。”
苏原弯腰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朝着乞丐丢过去。
那石子啪的一声击中乞丐胸膛，石子蕴含的内力，像子弹一样打入乞丐体内。
乞丐只觉得全身一麻，胸口隐隐有些疼痛，没有别的感觉。
他嘴角扬起笑意：“怎么，以为用石子打我，我就会替你向家族美言？”
乞丐眼中闪过冷光，像冬日林中的一抹阴影：“现在晚了！从你抓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得罪我了。”
“就算不踏平飞雪城，我也要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
苏原对此并不在意，只是说：“你运功试试看？我已经把你的内力给废了。”
“一颗石子就能废了我的内力？你比说书的人还扯。”乞丐不以为意，“给我看着，我现在就用内力喷你一脸唾沫星子！”
他暗自运力，胸口的隐痛，忽然变成尖锐的刺痛，肚子里一片空荡，一丝内力都没有。
乞丐痛的满头大汗，猛地抬头，看向苏原，难以掩饰心底的惊愕：“你怎么做到的？你小子把我的内力偷走了？”
“这怎么可能！难道那颗石子有古怪？”
乞丐一口咬定，歇斯底里，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对，那颗石子一定有问题！”
“看来我的实力超出了你的认知。”苏原若有所思。
“这石子随处可见，阁下若是不信，那就再来一颗？”
一颗就能把人的内力废了，要是再来一颗，那不得一命呜呼？
乞丐死死盯着苏原，脸色变幻不定，口中道：“杀了我，你真不怕我族踏平飞雪城？”
苏原摆了摆手说：“我并不在意飞雪城如何，也不想取你性命。否则，我何必废了你的内力？”
乞丐惊疑不定：“那你到底想怎样？”
一旁绑在树上的张那人插嘴道：“大侠刚刚说，他要咱们退出江湖。”
他看向苏原，苦着脸道：“人生不易，痛苦比快乐多好几倍。要是不让我混江湖，那得多无聊啊！”
苏原说：“你们如果不想退出江湖，也不是不可以。”
他伸出两根手指，说：“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废了内力，从此离开江湖，隐居山野。”
“第二是回到你们家族，让你们家族的族长亲自来见我。”
张那人问：“要是族长不肯来咋办？”
苏原站在树林中，环顾四周，对在场的众人说道：“到底怎么做，是你们自己的事。每个人都要做出选择。你们选哪一个？”
张那人抢在最前面说：“还能选哪一个，当然是第二个！”
在场的人，都是从小练剑，混迹江湖多年。
让他们归隐山林，还要废了内力，武功尽失……对众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憋屈的了。
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抬头，直直看着苏原沉声说：“我选第二个。”
乞丐老头看着苏原，迟疑了一会儿才问：“为什么不早说？我现在能选吗？”
苏原摇头拒绝：“不能。”
“你的内力都被废了，就归隐山林吧。”
苏原耸耸肩：“要是不归隐山林，回到家族，长老之位也要拱手让人。”
“因为你已经没有做长老的资格。何必再回去受这委屈？”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