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没人可以撒娇。
要是在家里,她倒是可以借着这个劲头撒娇卖萌哼唧唧,但现在不在家,她撒娇给谁看?
显然,苏御行会错了意,他轻咳一声,神色微凛,“要是疼的话,你可以说出来。”
战星辰眨眨眼,“说出来之后呢?”
战星辰本以为按照常规套路,苏御行会说他来安慰她一类的话,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男人面不改色地回了句,“我尽量不嘲笑你。”
“……”不做人系列。
战星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回道,“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哈。”
苏御行挑挑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客气。”
在这三言两语的打岔中,战星辰处理完了膝盖的伤口,随手将药箱合了起来递还给苏御行。
苏御行没接,示意道,“放欧阳那儿吧,免得你下次又受伤。”
战星辰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也行。”
接着她朝外面喊了欧阳一声,化妆间的门就被人抓挠了两下,随后出现一条小小的门缝。
欧阳探了个脑袋,小心翼翼地问,“这是我能进来的吗?”
“……”战星辰朝她丢了个纸团过去,没好气道,“怎么就不能进了,你以为我们在做什么?”
欧阳倒也耿直,藏在心里的话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以为你们在说我们不能听的话,就没好意思进来……”
战星辰脑门上浮现起一个问号,几乎是哭笑不得,“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真是的。”
欧阳掩饰性捂住嘴,但眼里闪烁的八卦小心思藏也藏不住。
苏御行神色淡然,率先一步走出了化妆间。
其实不怪欧阳会误会,事实上在战星辰演完刚刚的镜头后,苏御行一言不发将人拎走,再加上苏御行和战星辰男俊女靓,难免让人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当然了,剧组有剧组的规矩,也没人敢乱说。
拍摄了一整天,到后半夜才收工。
战星辰累得站都站不住,钻进车里坐下后,连安全带都管不上系没系,眼睛一闭就呼呼大睡。
欧阳在后备箱处放东西。
苏御行放下手里的杂志,瞥了身旁的战星辰一眼,见她困得毫无意识,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抽过一旁的安全带给她系上。
咔嗒一声,安全带被摁进了卡扣里。
苏御行正准备退回来,忽然听见战星辰在睡梦中呓语,声音很轻很轻,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苏熠……”
苏御行的手微微一顿,脸色在刹那间布满几分阴云。
正巧放完东西的欧阳也上了车,察觉车内气氛不对,小声问了句,“苏老板,怎么了?”
“没事。”苏御行收回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起面前的杂志若无其事的看着。
欧阳缩了缩脖子,没敢多问,只当刚刚在苏御行眼里捕捉到的戾气是自己的错觉……吧。
电动车门缓缓关上。
司机询问了一句,开着车一路奔去了所入住的酒店。
酒店到了,但战星辰还没醒。
欧阳晃了晃战星辰的肩,喊道,“老板,老板?”
毫无动静。
欧阳求救的眼神看向苏御行,小心翼翼道,“苏老板,怎么办,要不你把我家老板抱上去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