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星辰:人傻了。
我要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苏御行昏了过去,头顶还有血往下淌。
战星辰一瘸一拐奔过去给他检查伤势,心里欲哭无泪。
她本来就伤了脚,没办法跑,现在又多了苏御行这个被她砸伤的大冤种,两个伤员凑一起了,要是刚刚那狼群折返回来,他们就是盘中餐!
战星辰望向周围,借着月光的照映,她咬着牙将苏御行拖拽着往前走。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山林前面一处高地底下有个类似于山洞的空穴,战星辰丢了几颗石头砸进去,里面盘踞着的什么小动物受惊之下立刻跑了。
确定没有危险,战星辰艰难地将苏御行拖了进去。
光是这样还不够,战星辰撕下自己的半截打底衫给苏御行止血,幸好他的伤势没有严重到危及生命的地步,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
外面的血迹很快就会引来狼,或者其他动物。
战星辰咬咬牙,在附近找了点木枝和干草,想尽办法钻木取火,她搓着手里用来钻木的树枝,双手都搓破了皮才勉勉强强钻出了一点点火星。
这种时候,哪怕就是一点火星也是希望。
战星辰心头一喜,将火星小心翼翼抖进干草里,然后借着风不断晃动。
终于,那一点火星在干草堆里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白烟,再然后火苗蹭的一下就点着了。
有了火就好办。
战星辰松了一口气,生了一个火堆生在空洞外。
只要有火光,外面那些伺机而动的动物轻易就不敢靠近,这一晚上勉勉强强算是安全了。
战星辰回到空洞里,正准备再检查一下苏御行的状态时,谁知男人突然间睁开眼。
他眼神困倦,带着几分初醒时的迷茫,和平时那个满目清冷睥睨的苏大经纪人判若两人!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苏御行理智回笼,眼里的迷蒙瞬间消散,仿佛刚刚那小奶狗一样的状态只是战星辰的错觉。
他又变成了那个满身矜贵,遥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看这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战星辰刚想问他还晕不晕,就听苏御行从牙关里蹦出一句,“刚刚,是谁用石头砸的我?”
战星辰眨了一下眼睛,回道,“是石头的事,与我无关。”
“是吗?”苏御行的双眸危险的眯起,磁性暗哑的声音也显得阴测测的,“可我怎么记得,是你砸的我?”
“你……记错了。”
“呵。”苏御行喉结一滚,发出一记意味不明的笑音,“战星辰,你能耐了啊,我好心来救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战星辰一边添柴,一边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在你之前我看到狼了,它试图攻击我,我九死一生才从狼口逃脱,你出现的时候我以为还是狼,就……就没收住手。”
“对不起嘛。”
战星辰悄悄瞥了苏御行一眼,小声道,“我向你道歉,行不行?”
苏御行闭着眼,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战星辰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为什么没看见搜救队?”
苏御行面色一僵。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