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童颜急得团团转时,她突然听到有仆从开始传。
“哎哎你们知道吗?花园园丁老许的女儿今天下午被送进医院重症监护室了!据说是吃了大殿里任职的一个叫吴园园的仆从的糖,结果被毒成这样的!”
“天呐,还有这样的事情吗?真的假的啊?”
“千真万确!据说得知女儿中毒很有可能治不好的消息后,老许整个人都崩溃了,他甚至转身拿了把剪子就想要和吴园园拼命呢!”
“哎哟造孽啊,老许可是一把屎一把尿亲手把女儿拉扯大的,就这么不明不白叫人给害了,万一真没了,老许不疯才怪!”
“就是,换做是我,我肯定比他还极端!”
一群仆从们凑在一起,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倒是让童颜将前因后果听得差不多了。
吴园园竟然被抓了,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估计就是在她和吴园园吵了一架后,吴园园跑去找园丁老许的女儿要回那颗糖,谁知对方已经吃下去了,刚好又在那时候毒发了,所以吴园园就是第一嫌疑人。
啧。
活该!
童颜非但没有任何负罪感,反而因为自己洗脱了冤屈而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过还有件事情她并不放心。想了想,童颜凑上前去,假装路过闲聊一般和谈论的仆从们打听道:“那他们现在人在哪里啊,这件事情这么大,殿下和老国主那边也应该会彻查吧?”
童颜突然凑上前来插一嘴,说得正起劲的仆从扫她一眼,似乎有些不满意自己的高谈阔论被打断。
不过看在对方也是仆从,在自己人的份上,便好脾气地解释道:“人赃并获罪证确凿还有什么好彻查的?目前老许和女儿都在医院里呢,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人能不能抢救地回来。”
“那下毒的罪人吴园园呢?”童颜问。
“至于她啊,目前已经被住起来了,是殿下亲自下的令,将吴园园关进了暗牢里。那个地方关着的可都是罪犯,进去了那里,这辈子算是出不来咯。”
童颜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她原本还担心吴园园会因为自己被抓而将她一起抖出来,但现在看来,根本没有人相信吴园园的辩解。
有句话说得不错,已经被关进暗牢的人,几乎很难出得来。
就像同样犯下滔天大错的许梦萝就是其中一个。
吴园园给人下毒的事情,应该是板上钉钉不会再有翻盘的可能了。
童颜松了口气,她脸上的笑容也就更深了些,在道过谢后她说自己有事要做便离开了仆从们谈论闲事的凉亭。
走回去的路上,童颜脚步轻快,看着格外开心。
因此她压根没有注意到,在她走远后,那群高谈阔论大肆闲聊的仆从们渐渐停止了声音。
其中一个仆从低着头,极为小声地说了一句:“上钩了。”
…………
童颜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她一股脑的将自己盒子里剩余的糖果找了出来,正准备倒进马桶里冲走时,她手一顿,将剩下那一小半留了下来。
之前和吴园园吵那一架的时候,她将有毒的糖果全都拿了回来,这会儿吴园园那里并没有其他罪证。
这么看来,还得她推波助澜一把,将这罪名坐实才好。
想到这儿,童颜悄悄将糖果藏在了身上,在确定没有露出马脚后,她走出自己住的房间,朝着吴园园的宿舍走去。
童颜很谨慎,一步三回头。
周岁礼才刚刚结束不久,所有仆从都在前厅忙着收尾,因此倒是不会有人经过这里,就恰恰好方便她行事。
童颜越走越快,步步警惕。却压根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个监视器正将她所有的行为举止全都监视了下来。
所有的一切,无处遁形。
主殿里,南景就坐在监视器前,她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顺带还将被迫休假的吴园园一同喊了过来,问道:“你想不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吴园园却坚信,“佟夏肯定是来帮我的,我已经被定了罪,她无能为力只能尽自己所能帮我洗刷冤屈,我相信她。”
听到这话,南景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
倒是吴园园有些好奇,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那我能问问您,您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
南景瞥她一眼,好整以暇道:“真想听?”
“想!”
“我怕听完,你的玻璃心瞬间就要碎了。”
“殿下……”吴园园被调侃得脸有些红,但还是坚持道:“我好奇,想听听看您的猜想。”
监视器里,佟夏已经快要到吴园园所在的宿舍了。这会儿说与不说,反正事实都是要发生的。
南景便直言道:“我猜呀,她肯定是想给你的罪证添砖加瓦,好让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定义为罪人。”
这个猜想吓了吴园园一大跳。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