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做法其实也在隐晦的告诉对方,这只是一场长辈之间闹出来的乌龙而已,没必要当真。
手下耸耸肩,不敢过问太多,只问道:“少爷,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沧海王族?”
“提前个三天吧。”陆成空欣赏着自己的书法,随口道:“不要暴露行踪了,我提前去也只是想在沧海王族玩一玩而已。”
“明白!”
…………
医院里。
燕迟抬手看了看时间,他在这里已经耽搁了一晚上,时间差不多,该安顿的他已经安顿好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燕迟起身,正要走出病房时,就见童颜提着两份早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他忙道:“燕迟哥,是不是饿了?来,我买了瘦肉粥,你应该喜欢吃的。”
童颜说着便将早餐放在了桌上,然后将盖子揭开,那粥香味儿瞬间飘散在整个病房中。
燕迟抿唇,淡淡道:“不了,我能为你做的都已经做了,你父亲的情况也已经稳定了,治疗的费用统统不用管,你们只要好好养伤就行。”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再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走了,不用送。”
病房的门开了又关,只吹进来一阵微风,和过道上消毒水的味道。
童颜想追,却压根追不上。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死死咬着自己的唇。
昨天燕迟送她和父亲来医院后,就为他们安排了高级病房,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和全面的检查。
童福瑞的身体伤得有些重,但还好之前吃过灵药的关系,没有恶化感染,反而比一般人的痊愈速度更快些。
只要后续养得好,情况稳定,相信不出一个月就能出院。
昨天晚上在医生说完检查结果后,燕迟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就要走,是童颜千方百计说自己一个人待在医院里会害怕,祈求他能留下来照顾她一晚。
到最后,童颜因为低烧的缘故直接晕了过去。
燕迟不得已这才留了下来。
今天她情况好转,他就迫不及待离开了。
半点为她停留的心都没有……
童颜咬着唇,擦了擦眼角,然后转身走进了病房里,喊道:“爸,吃早餐了。”
童颜将病床升高,将小桌子摊开,给童福瑞准备的早餐一一摆好,童福瑞便能自己拿勺子喝粥。
童福瑞吃了两口,发现童颜正在收拾背包,他愣了一下,问道:“颜颜,你要去哪儿?”
“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下,爸爸你自己吃吧。我跟护工打过招呼了,中午和晚上他们会送饭来的。噢对了,要是点滴打完了,你记得自己按下护士铃。”
叮嘱完这些,童颜背上包就推门而去,任由童福瑞在背后怎么喊都没有回头。
走出医院后,童颜打车直奔沧海王族宫殿。
出租车行驶了一段路,在拐过最后一道路口时,远远就能看见那巍峨华丽的城堡,和矗立在骄阳之下的威严宫殿。
童颜呼吸一窒。
她曾想过沧海王族的繁华,但不管脑海中怎么设想,都不及亲眼看见的那么震撼!
一种难言的心思涌了上来,带着越发不可遏制的嫉妒。
这奢华巍峨的宫殿全都属于一个人。甚至不仅仅是这些城堡和宫殿,就连她脚下踩着的这片沧海王族的土地,也全都属于一个人。
这个人是南景。
她羡慕且嫉妒的对象。
童颜咬了咬唇,在支付完车费后,背着包一步步往宫殿大门走去。
远远的,她就能感受到这宫殿带来的威压感,让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不敢太造词。
童颜一直往前,但还没能走到门口,就被守卫拦了下来。
“什么人?”
宫殿外的守卫面无表情,眼中带着浓浓的警惕和审视。
想要收买他们,完全不可能。
童颜咬了咬唇,小声道:“我来找人,他叫燕迟,你们应该认得……”
燕迟毕竟是跟在战北庭身边的人,手下的手下不会直接喊燕迟的名字,都喊一声迟哥。至于沧海王族的守卫们,也都本着对战北庭的恭敬,喊燕迟一声燕少爷。
眼下童颜点名道姓说要见燕迟,守卫们眯了眯眼,却没有立即放人,只是问道:“是燕少爷让你来的?”
“不、不是……”童颜虽不想承认自己是不请自来,但却不敢撒谎。
“那就抱歉了,没有准许,外人不可入内。”守卫做了一个往外请的手势,接着便站回了自己的岗位上。
童颜有些难堪,忍不住问:“我真的认识他,不可以放我进去吗?你们放心,他一定不会为难你们的!”
守卫扯了扯嘴角,仍旧拒绝的坚定:“没有准许,外人不可入内。”
宫殿矗立在这儿,每天不知道多少人试图想进,有些说是自己认识女王殿下,有些则说自己是哪位王侯将相的亲戚。
难道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