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女人似乎沉思了一下,她刚要开口,结果不远处的石头堆上传来呼啦的响声。
南景抬头看去,就见一辆吉普车呼啸而来。
那吉普车底盘很高,行走在这种石子路上也完全不在话下。
很快,吉普车在南景面前停了下来。
后座上,战北庭跳了下来。
他看了南景一眼,见她身上没有伤口,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燕迟也从驾驶座上跳了下来,他看着眼前的场面,惊叹了一下,习惯性拍马屁:“小嫂子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一路上我和六哥还在担心你呢,没想到你一个人就搞定了……”
南景没说话。
战北庭很快就发现了南景的异常,他半蹲在南景身边,望着南景通红的眼眶,低声问道:“怎么了?”
见到战北庭的那一瞬间,南景就鼻尖一酸。不知道为什么,在任何人面前她都不会有这样的一面,可唯独看见战北庭那深沉到令人安心的眼神时,她就顿感委屈。
“我……”南景刚想要说孩子的事情,但话才起个头,就被黑袍女人冷冷打断。
“放我走,等我心情好了,我自然会把这桩秘密告诉你。”
黑袍女人说完,燕迟第一个炸开了,他冲上前去差点就要动脚,实在因为对方是女的而他下不去脚才硬生生打住。
“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呐,放你走,还等你心情好?你以为自己是谁呢,不过一个阶下囚而已,口气还敢这么狂?”
燕迟说着,冲上前来将黑袍女人再次用手铐拷住手脚,然后一边将人从地上拎起来,一边道:“小嫂子你别管啊,接下来通通交给我,我保证不会让这女人好过!带回去关起来,先打……”
“放她走。”
燕迟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南景从地上站了起来,淡淡说了这三个字。
放她走?
燕迟懵了,“为什么啊,咱们为了抓到这女人,费了不小的功夫了,眼下人抓住了,说放走就放走?这……几这总得要一个理由吧!”
南景看了黑袍女人一眼,还是刚刚那三个字:“放她走。”
一边是不明身份的典狱主宰,一个随时随地可以解决的仇人。
一边是自己儿子的线索和下落!
孰轻孰重还用想吗?
这次放虎归山,下次她照样可以亲手解决了这个黑袍女人!抓住她,解决她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
但这前提是,她必须要知道孩子的下落!
南景挥出手里削铁如泥的弹簧刀,一把将女人手上牢牢缠绕的胶带,并着燕迟刚刚铐上的手铐一起斩断了。
黑袍女人重获自由。
燕迟差点跳起来了,他看向一旁面色沉静的战北庭,小声道:“六哥,真就这样把人放了吗?”
战北庭扫了他一眼,眼神淡漠,透着几分冷意:“放人。”
燕迟这才不情不愿,只能侧开身子,让出了一条道来。
黑袍女人得寸进尺,她看着刚刚开来的吉普车,慢悠悠道:“这辆车不错,我看上了,车钥匙呢,给我吧。”
燕迟:“……”
他气得快要冒烟,但还是将车钥匙递了出去。
黑袍女人满意了,接着便看向缩在一旁尽量让自己没有存在感的陈斐斐,“还不走?”
接触到黑袍女人的视线,陈斐斐就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说实话她跟了自己的主人这么久,对方一直身穿黑袍从头遮到脚,雌雄莫辨。说话嗓音也难听,曾经陈斐斐也一度猜测对方是不是用了变声器。
可面对自己的主人,陈斐斐一向恭恭敬敬,这种念头也就是心里想一想,绝对不敢问出声,更不敢真的去求证!
说来今天要不是南景动手将女人这身黑袍给扯掉,陈斐斐还从来不知道自己效忠的主子是个女人。
但话又说回来了,她对对方的恐惧根深蒂固,别说终于知晓对方的性别,就是黑袍底下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她也依旧不敢造次,更不敢有任何的忤逆。
可是今天,她带南景过来,就等于是欺骗了主人!
会不会在路上,主人就以叛徒的名义将她给解决了?
陈斐斐越想越恐惧,她额头冷汗直冒,但惧于对方的施压,只能走上前,从女人手里接过车钥匙,然后手脚颤抖的启动车辆。
吉普车行驶在石子路上,一阵颠簸后,呼啸而去。
南景仍站在原地,思绪飘忽,有些出神。
燕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什么也不敢说,只能委委屈屈的走到一旁,联系手下人开车过来接应。
沙滩上,战北庭将南景抱住。
他什么都没有问,没有埋怨没有指责,更没有刨根问底为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南景靠在战北庭怀里,轻声道:“刚刚那个女人,说我们家战星祈没有死,是应风雪骗了我,那一天,应风雪偷偷将我们的孩子用了一个死婴来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