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场这么多人,最终毫发无损全身而退,并且还顺带在南景面前赚够好感的人是谁?还不是郑家四兄弟?
早知如此,他们就不该一股脑跟在白邵勇那边,现在可好,整艘船上的人全都遭殃了!
一众人扼腕不已,悔不当初,只能将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在白邵勇身上。
好些人气不过,甚至扑上去打,白邵勇稍一还手,其他人又跟着扑上去!那仇恨白邵勇的程度,就恨不得将他撕碎!
在南景和战北庭的眼里,这些人不过是在狗咬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就没有必要分个高低出来。
所以他们也没兴趣劝架。
现场乱糟糟的,只有一众人厮打的声音愈演愈烈。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白邵勇就被人摁在地上,奄奄一息。
白悠悠见状,嘶吼一声冲上去:“你们放开我爸,放开他!拿钱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打他呢,现在大难临头了却都把我爸推出来挡刀子,你们还是人吗?”
没有人理会她。
白悠悠冲上去,声音里都带了哭腔:“爸,爸你说说话呀,你不是还有人手吗?把他们一起喊过来,只要把南景那个小贱人杀了,你就不会有事了!”
白邵勇艰难的撑起眼皮子,虚弱道:“你别……咳,你别说了……”
再说下去,他都快把自己女儿的话给吓死了!
如今大势已去,他还能怎么办?还能做什么?什么都是无用功,别说是召集自己一部分人手过来,就算拿把加特林来,他也相信这武器绝对伤不到南景和战北庭分毫!
现在事成定局,他只有被制裁的份。只是希望一切祸端他自己端着就好了,只求南景千万别迁怒他的家人……
但前提是,白悠悠再也不能一口一个贱人的称呼南景,这种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话,多说一句都是错,已经断了一根手指头,就不能长长记性吗!
可白悠悠向来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她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老爹的良苦用心,还在不依不饶道:“爸,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记住了!我一定为你报今天的仇!”
“不……”白邵勇努力摇头,直到这一刻他才开始后悔,为什么他要这么宠自己的女儿,把她宠成这样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任性性子,这些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你真的是,你真的是……要气死我……”
白邵勇猛地吐出一口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气成了这样。
白悠悠大惊失色,扭过头就将一切过错怪到了南景身上,忍不住吼:“现在你满意了吗?贱人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一定将你扒皮抽筋,杀……”
最后几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白悠悠的喉咙就涌出大片猩红。
生命在流逝,白悠悠的表情还有些许的迷茫,她看着大惊失色的白邵勇,晕晕乎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就软软往后倒去。
对白悠悠下手的是刚刚那些权贵中的一个。
得逞之后,那权贵笑得谄媚:“殿下你看,像这种以下犯上侮辱您的人,我已经帮您除去了……嘿嘿。”
南景:“……”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人蓄意讨好的谄媚模样,南景只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恶心。
不管怎么说,白悠悠仗势欺人不假,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么几句话就直接抹了她的脖子,尤其这人还打着为她出头的旗号……
南景被恶心到了,脸色一阵阵泛青。
战北庭皱眉,立刻揽着南景的腰往外走。
公馆大门紧闭,但也耐不住战北庭一脚踹出去的力道,大门轰然倒地,战北庭带着南景离开了公馆。
大街上,清风拂面,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花香。
那种恶心的感觉这才有所缓解。
南景将头靠在战北庭的胸口,虽然没说话,但战北庭什么都懂,一下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那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龌龊东西,所有做的事情都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揣度。”
南景轻轻嗯了一声。
她本意是不想牵连白邵勇家人的,但前提是他们手里没有其他罪孽。但现在因为白悠悠的一句话,那些权贵们为了讨好她而对白悠悠下了杀手。
这就有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不适感。
南景呼出一口浊气,许久后心情才平复了下来。
白邵勇等人算是罪有应得,但在这之前,还得留他们一口气,等到接受审判制裁的那一天,还有要将所有被他们吞并的钱款吐出来,用于安抚水患受灾的民众。
南景从战北庭怀里站直身子,道:“走吧,先去看看白城那边受灾的情况,这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韩特助去办了。”
“好。”战北庭当然无异议。
南景这趟来,带了不少人过来,可那些人都得先忙着处理水患,帮忙搜救失踪人员,实在抽不出空来处理公馆里的事。
在出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