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这样,也很不甘心呐。
老国主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要么不出手,要么让对方吃个血亏长个教训!
御海晏和前任国师敢这么对他的孙女儿和曾孙女儿,哪怕他们已经罪有应得,哪怕他们的家人不一定参与,可为了出这口恶气,也不能让这帮子吃里扒外的东西在他的照拂下过得太舒坦!
老国主重重哼了一声,对着身旁的江野道:“传我令下去,御海晏生前作恶多端,即刻起没收他家所有家产,全部拿来慰藉曾经被他压榨过的百姓。”
“是!”
这样的做法,老国主既能得一个好名声,又可以打压其他不安分人的龌龊心思,又能出这口恶气,实在一举三得!
江野正要去办,却又被老国主叫住。
“等等。”
老国主想了想,改口道:“对外就传,这件事是新任殿下安排的,殿下赏罚分明,绝不徇私包庇任何一个王公贵族,让其他臣民们若是也有不平事,尽管报上来!”
这一举动,无疑是把南景架在火上烤。
其他对这个位置别有用心的人本就视南景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一做法传出去,只怕那些人要咬碎一口牙!
可老国主之所以这么做,等同于将所有的好名声都放在南景身上,提前为她积累名望和民心。
非常值得。
反正有没有这件事,那些人除了心中不服气以外,在有御海晏这个例子在前,谁都不敢轻举妄动,除非谁嫌自己命太长!
江野颔首:“是!”
“去吧。”老国主靠在椅背上,眼含欣慰。
御海晏和前任国师双双溺亡的消息就是江野传出去的,而且是在一天都不到的时间里,坐实了那两人是因为溺水才身亡,没有其他缘故。
这件事江野办得漂亮,那现在为南景积累声望和民心,他自然也能处理的妥当。
以后有江野在身旁辅佐南景,很多明面上南景不能做的事情,便都可以由江野来做。
这么一想,老国主提起的心也渐渐放下。
还有明天一天,他就要正式退位了,等他退下来,相信沧海王族在南景的带领下,只会越来越好!
按照老国主的吩咐,江野即刻带着人去了御海晏的家。
从他带人走出宫殿大门的那一刻,就让人沿路开始传消息。
短短几瞬的时间里,消息迅速传开。说是御海晏生前被做的事情曝光,无数苦主求而无门,新任女王殿下得知此时后,直接传令抄御海晏的家产,所有的钱用于安抚苦主和那些被御海晏折磨人的家属手中。
边上的民众们起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不敢信。
“怎么会呢?我记得御海晏可以老国主的堂兄弟啊,就算关系隔着好几层,那也是王公贵族……只怕新殿下传的这个消息,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吧。”
“我也觉得是做做样子,自古以来王室就沆瀣一气,就算御海晏作恶多端,难道王室真的会打自己人的脸,为我们平头老百姓做主吗?”
“就是,何况御海晏还死了,虽然他死得大快人心,可我今早还听说,说老国主十分悼念这个堂兄弟,还让人送了不少东西安抚呢……”
“这就是一个红脸,一个唱白脸!其实啊,人家王室内部好着呢,也就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好糊弄!等着瞧吧,你们看看御海晏的儿子御飞会不会继承他老爹的传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这些路人的言论没有藏着掖着,江野坐上车,听了个清清楚楚。
沧海王族对于舆论和言论并不限制,想怎么说就可以怎么说,只不过大多数时候人们都不敢说得这么明显。
这次,显然也是被这个消息刺激到了,才口不择言,不依不饶。
其他守卫们听到这番话,眉头皱了皱,然后询问江野:“大人,我们要不要去和百姓们解释?”
说清楚总比不说清楚好,免得这些人的言论如此偏激……
“不用。”江野表情淡淡的,吩咐道:“不必解释,你就过去和他们说一句,要是不相信的,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去看看。”
有些言论,越是解释,别人越是不信。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发酵发酵,等到事实真相摆于眼前的时候,刚刚反驳的人总会自打嘴巴,气焰瞬间就蔫了。
这样才最最让人信服的不是吗?
手下点点头,立刻照办。
周围的议论纷纷的百姓们本身都要各自散去了,不料突然看见一个守卫走过来,面无表情的对他们说:“你们要是不信,敢跟着过来瞧瞧吗?”
用的字眼是‘敢’,带着几分激将的意味。
路人们瞬间梗起脖子,理直气壮道:“敢啊,怎么不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跟着过去看看!”
“我也去,我也去!”
“还有我!”
一众人相应,似乎跟这个守卫杠上了。
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