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陈斐斐的跋扈,也有不少人看不惯她,不由地反唇相讥:“说这话可要悠着点哦,据说南景今天来了学校,你这坏话人后说说也就算了,要是被南景听见,人家可饶不了你!”
“哎哟我真是好怕啊。”
陈斐斐做了个夸张的表情,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
也就在这忽然间,原本喧嚣闹哄哄的教室突然一静,像是突然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安静到近乎诡异,落针可闻。
怎么回事?
陈斐斐愣了一下,就见其他人目不转睛盯着某一处,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不同的神色,更多的是惊艳和惊叹。
危机感扑面而来。
陈斐斐立刻扭头,朝着教室门口看去。
只见教室门外,一抹纤细窈窕的身影逆光而来。在阳光铺洒下,少女肤若白瓷,毫无瑕疵,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惊艳动人,眉若远黛,眸似清泉,红唇不点而朱,美得摄魂夺魄。
有人惊呼出声:“南景?”
陈斐斐徒然愣住。
这就是南景?
说好的生完孩子变成黄脸婆呢?说好的身材走形上不得台面呢?
在此之前,陈斐斐无数次拿自己和南景相提并论,且无数次吹捧自己,力踩南景。可现在南景本人出现在陈斐斐面前,无疑给了她强烈的冲击力!
旁边不是没有好事者,那些议论的声音再小,也恰好能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说,南景和陈斐斐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废话,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南景!”
“我也觉得是南景……”
陈斐斐美则美矣,却难免落了俗套,看久了反而觉得腻。尤其陈斐斐又是那种飞扬跋扈的性格,实在不讨喜。
反观南景,她第一眼看去就是个十足标致的美人,且越看越耐看,惹得无数人羡慕嫉妒,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张脸,是真的无懈可击。
尤其她身上那种不经意间散发的气势,懒洋洋的,漫不经心中带着几分嚣张痞气,往往不是三言两语把人活活气死,就是三拳两脚中放倒一片。
这种强悍的武力值之下,越发使得南景像是一个谜,神秘凛然,高贵出尘,不可僭越。
南景无数次存在于众人的评价里,尤其在她离开学校后,仍旧有关于她的种种传言。
人不在江湖,江湖上却依旧有她的传说。有人信,有人则不信。
像陈斐斐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可如今眼见为实,才知道那些被人津津乐道的头衔,实至名归!
南景慢悠悠踏进教室大门。
她环顾众人一圈,视线落在陈斐斐身上,漫不经心问道:“你就是陈斐斐?”
陈斐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她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那些坏话全都被当事人听见了,这会儿点她名字,显然是来找她算账的。
因为南景这一问,其他学生顿时看向陈斐斐,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为之不服想要出头却又不敢出头的。
一时间气氛很是压抑。
陈斐斐站了出来,努力扬着下巴,痛快道:“是我,你想怎样?”
背后骂她的当事人站了出来,众人原以为南景会像之前一样,但凡得罪她的人,少不了都得被她揍一顿。
可出乎意料的是,南景并没有旁人想象中那般生气。
她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陈斐斐一眼,像是完全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不紧不慢道:“是你打电话通知的记者?也是你恶意中伤,在背后编排我,说些子虚乌有的传闻?”
陈斐斐脸色一变,医院门口的那些记者确实是她打电话通知的。
原本那些记者没有一家敢上前围堵战北庭,都怕吃不了兜着走。是她各种蛊惑,说南景一胎得俩,儿女双全,这完全是件好事,哪怕战爷声名在外,可这种喜事他还会发脾气不成?
相反,以战爷一贯壕无人性的大手笔,前去道喜的记者说不定还会得到一份丰厚的红包沾沾喜呢。
在她这种怂恿下,有一家新闻社出动了。其他新闻社的记者一看,也不甘心屈于人后,于是纷纷扛起相机在医院门口等。
这件事她做的隐蔽,就连号码都是匿名电话打出去的,南景怎么会知道?
陈斐斐咬咬牙,打定主意抵死不认,便冷哼道:“罪名可不要乱扣,你这也是在污蔑我!别以为你是战少夫人就很了不起,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这些证据够吗?”
南景看了广默一眼,广默会意,立刻将手里的一叠资料扔到了陈斐斐面前。
这资料里还有一份录音,正是陈斐斐打电话怂恿那些记者时说过的话。除此外,还有其他记者的指认,包括手机号码的调查。
每一项证据都足以证明,这件事就是陈斐斐干的!
“你、你想怎样?”
事到如今,再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陈斐斐索性承认了。
南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