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无情的声音一遍遍回荡。
应风雪浑身一抖,在齐封阴鸷的目光注视下,她捡起了地上的笔,在白纸上唰唰唰的写。
一分钟后,她放下笔,任由边上的手下将白纸捡起,扬声读了出来。
“齐先生,这个问题我之前就回答您了,是我嫉恨南景,和南景有仇,想要暗杀她,结果失败暴露,这才引来了战爷的全球通缉……”
手下念完,看向齐封,等待着他的决断。
齐封点了点头,似乎是相信了。
应风雪松了口气,提起的心刚要放下,谁知齐封突然就笑了,然后一字一句道:“剁!手指不够剁,那就连脚指一起剁了!”
应风雪大惊失色!
“唔,唔……”她拼命想要为自己辩解,可喉咙中发出来的只有咿咿呀呀支支吾吾的声音。
她连求饶都来不及,就已经有手下冲上前,一把按住了应风雪。
手起刀落,鲜血淋漓!
“啊!”
应风雪嘶声惨叫,疼得五官扭曲,脸色青紫。
在手下就要继续对她中指下手时,齐封开口了,不紧不慢的问:“我最不喜欢撒谎的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要是继续嘴硬,你这条命,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说!我说!
应风雪拼命点头,有了断尾指之痛,她哪里还有胆子撒谎?
边上的手下将刚刚的白纸重新扔到了应风雪面前,应风雪慌忙不迭跪趴在地上,捡起刚刚的笔就唰唰唰写字。
这回写的时间比较长,字体也不成型,哆哆嗦嗦之下,形同狗爬。
在她写完后,手下捡起白纸念了出来。
“我说!在一个多星期前,南景生产,我事先就潜伏在医院里,本想趁着南景生孩子的虚弱时候对她下手,但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所以我对南景的孩子下了手!”
“战爷下了全球通缉令,南景也想要我的命,就是因为我伤了他们的孩子,所以……他们才不打算放过我……”
手下语速清晰的念完,见下面全都是应风雪的求饶之词,忍不住嗤笑一声,懒得浪费口舌继续念下去。
应风雪小心翼翼地看向齐封。
偌大的城堡里,处处奢华精美,可无形中却有一股逼人的寒气扑面而来,带着弑杀之意,狠戾凉薄,透着让人胆战心惊的气势。
应风雪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她摸不透齐封的想法,别说是她,就连跟随在齐封身边的佟羽和大力也琢磨不透齐封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说他和战家有仇吧,可他在听到这些话时没有半点畅意之感,反而一双眼睛猩红,眼神冰凉如刃,恨不得当场就要了应风雪的命!
说他和战家没有仇吧,可他偏偏在战家出动百号人手,下达十亿赏金全球通缉应风雪时,他非要前去阻扰一把,悄无声息将人带了回来。
这就让人拿捏不住他的心思了,这到底是想要报复战家,还是……另有其他因素?
佟羽心思通透,在其他人还在愣神中时,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
他家老大真正想要对付的人是战爷不假,可当应风雪两次提到要暗杀南景之时,齐封的神色明显不对,压制着怒火和杀意,骇人无比。
只怕……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点所在。
佟羽脑袋转得飞快,他想到了这一点,但没敢直接说出来。
反倒是大力,他大大咧咧惯了,想到什么张口就来:“老大,这不是好事吗?这娘儿们看着是心狠手辣,可对付的人是战家小太子爷,这不挺好吗,对我们来说以后就少了一个敌人……啊!”
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惨叫。
也不知道大力是哪句话触碰到了齐封的逆鳞,他冷着脸,捡起手边的烟灰缸就狠狠砸了过去!
大力头破血流。
唯一庆幸的是,那厚重的烟灰缸砸偏了一点点,所以只是擦着大力的脑袋飞过去,砸在墙上四分五裂。可即便是这样,大力仍旧头破血流,疼得脸色发白。
“老、老大……”大力惊慌失措,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整个人双膝一软,噗通跪倒在地。
齐封脸色阴沉:“再有下次,这烟灰缸对准的就是你的脑袋,我直接砸死你!”
“不敢不敢,我知道错了,老大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嘴贱。”大力说着,扇了自己两巴掌,原本就被砸的晕晕乎乎的脑袋,随时都能够倒下去。
齐封怒气收敛,挥了挥手示意他滚去处理伤口。
大力忙不迭滚了。
经过这一出,应风雪抖得跟个筛子似的,大气也不敢喘,唯恐下一秒齐封不高兴了,不是再剁她手指就是拿花瓶砸她脑袋。
这一砸,非得活活砸死不可!
齐封从椅子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站在应风雪面前,问道:“那个孩子呢?你把他怎么了?”
应风雪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