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揽住南景,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叹:“对不起,之前那几天,让你担心了。”
“何止是担心,分明就是生气!”
一提起之前他完全不认识她,还时不时冷眼相对,半点不耐烦的模样,南景就忍不住哼道:“你那会儿翻脸翻得可快了!”
“那我不也将功折罪了吗。”
战北庭低笑一声,牵住南景的手覆在自己心口处,“你的名字,从一开始就写在我心里了。除了你以外,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也无法代替。”
“傻不傻……”
南景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那亲手刻上去的痕迹,已经留疤了,只怕这一辈子都消不掉了。”
“这样更好。”
战北庭眉眼温柔道:“何况我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
知道自己的记忆会被影响,他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所以亲手写上去的名字,一笔一划都很用力,为的就是留下一道疤,最好这一辈子都消不掉。
这样一来,南景的名字就永远刻在他的心口。
两人的对话听得前面的洛七一愣一愣的。
什么记忆消失了记忆又回来了?
他什么错过了这一切?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难道说自家战爷之前那两天反常的时候,就是因为记忆出了问题?
洛七挠挠头,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就不再多问了,只道:“战爷,夫人,我们要回去了吗?”
“回。”
后排座位上,南景和战北庭异口同声。
洛七颔首,系上安全带便启动车辆准备离开。
从空地开上小路的时候,南景随意往窗外一瞥,恰恰好看见应风雪满身狼狈的站在树影底下。
那消瘦的影子,形同鬼魅。
兴许是察觉到她的注视,应风雪也朝着她看来。
漫天绚烂下,明明灭灭的火光投映在她脸上,那张乌黑的脸脸色难辨,但那双明亮的眼眸,却泛着滔天怒意和恨意。
南景有些好笑。
从头到尾她也没有得罪谁来着,是这应风雪自己屡屡找茬找麻烦。
可偏偏这世界上的有些人,就是这么无理取闹,把所有错误都归咎到别人头上,也是无语的很。
南景移开视线,懒得再看。
黑色的豪车很快就驶离。
树影底下,应风雪咬牙切齿,咬得自己牙龈都出了血,却仍旧毫无察觉,只愤怒的握紧了拳头,满脸不甘心。
南景,你给我等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