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有些头疼。
这正是她迫不及待想要回到临城的原因。
她怕自己去的晚了,真就被安九趁虚而入!
还好,这一觉睡的时间并不短,南景醒来随便吃了点东西,私人飞机便落地在明月湾后山。
时间还早,只是中午而已。
南景从飞机上下来,片刻不停留,回到别墅后立刻又上了车,吩咐前排的司机道:“去帝景大厦!”
她要走,一众王族护卫也要跟着。
南景见这么多人,便只点名了广默和另外一个护卫广白,“你们俩跟着我,其他人都留下,临城治安很好,不用这么多人兴师动众。”
“是!”
广默和广白颔首,然后跟着南景一同上了车。
战北庭比她提起了一个小时到的临城,她猜测以他的性格,大概是回了帝景湾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去了公司。
毕竟离开那么久,公司肯定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就希望不要扑个空。
与此同时。
安家别墅。
安九满身都是伤,就连脸也花了,虽说不会留疤,可到底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没法彻底痊愈!
越想越气,安九一怒之下又砸碎了几个花瓶:“该死的孟言朵!”
哪怕孟言朵已经被她哥哥弄死了,可她还是很不高兴,恨不得把人从土里挖出来再折磨一番!
边上给她熨烫裙子的佣人吓了一大跳,不由地小声道:“小姐别生气,您不是有那个什么灵药吗?昨天吃了伤口就愈合了那么多,不如再吃一粒?”
对啊!
安九眼前一亮,立刻从抽屉里将她哥哥留给她的灵药拿了出来,正准备再吃一粒时,她猛地收回了手。
有伤怕什么,岂不是能让战北庭更心疼一点?
反正现在在战北庭的记忆中,她安九才是他该捧在心尖上的女人不是吗?
想通后,安九也不再执着于身上的痕迹,换了一条粉色的裙子,又对着镜子检查了自己精心打扮的妆容,这才走出了卧室。
楼下,安飞雄一如往常坐在那儿看报纸,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是没有发生过。
安九撇了撇嘴。
昨天晚上在处理完孟言朵之后,她为了没有后顾之忧,索性消除了她这个便宜爹的一部分记忆。
所以安飞雄根本不记得,昨天他差点就被闯进门的孟言朵给弄死。
就连烂掉的门,砸碎的家具,他也只是以为昨晚遭了贼,除了加派了几个保镖以外,没有怀疑其他。
见安九走下来,安飞雄笑呵呵的说道:“女儿你要出门?晚上有个宴会,爸爸准备带你一起去,兴许还能遇到你的意中人。”
“省省吧。”安九早就知道她这个便宜爹的心思,当即说道:“不用急着打发我,我的婚事不用你插手。”
走到门口,她回过头又道:“哦对了……明天我会让战爷来我们家做客,你好好准备准备。”
安飞雄原本还挺难过,他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好,到头来被这么一通指责,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可听到安九后面说的那句,他瞬间懵了,惊得从沙发上站起来,追问道:“战爷?你说哪个战爷?”
是战北庭吗?
可这好端端的,战北庭会来他们安家做客?
他女儿是不是傻了?
安九扬了扬下巴,笑容略显得意:“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现在就去找他。别说让他来我们家做客了,就连我和他的婚礼,我也会让战爷在这个月内敲定!”
“……”安飞雄表情古怪,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这个女儿果真是疯了,天还没黑就已经开始讲梦话了,哎。
安九懒得解释,坐上车扬长而去。
帝景大厦楼下。
南景从车上下来,熟门熟路进了大厦里面。
前台的员工虽然已经换了人,但不妨碍她们都认得南景,见她来,谁都不敢阻拦,还得弯腰喊一句:“夫人好。”
南景冲她们点点头算作回应,便直奔总裁专用电梯。
广默和广白寸步不离的跟着。
电梯一路上行,畅通无阻直接来到了顶层。
巧的是,南景刚刚从电梯里出来,迎面就看见了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战北庭。
想起战北庭以前还和她抱怨过,说她在外人面前从来不肯喊他老公。
这个念头一动,南景眨了眨眼,扬声喊道——
“老公!”
清清脆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办公区域,这声甜美娇憨的老公还在悠悠回荡。
战北庭原本在和身边的几个高层边走边交代工作,突然听到这句,他拧着眉转过头去,然后就看见了南景极其灿烂的笑容。
几个高层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回避比较好,还是默默站着比较好?
几人便齐齐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