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许梦璇茫然的低下头去,看到的却是染血的刀尖。
从后背穿透,尖锐的刀锋明晃晃扎在她胸前。血如泉涌,剧痛后知后觉的袭上心头,许梦璇怔住,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去。
她身后,那个本该昏迷不醒的植物人,此刻满脸杀气,眼神也又凶又幽怨。
许梦璇想不明白,她从来没有得罪过她啊,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再一看,女人所有的仇恨都对着南景,而她不过是那个倒霉冲上去,误打误撞变成了替死鬼的可怜虫而已……
许梦璇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瞪圆了眼睛,以死不瞑目的状态缓缓倒下。
植物人女人满脸不甘心,又一次朝着南景伸手抓去,声音嘶哑又难听:“去死!”
结果她连南景的衣角都不曾碰到,就被一阵平地而起的飓风掀飞,重重摔在了墙上,疼得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宗洛见状,直接朝着女人扑去:“言朵,你怎么样?”
孟言朵吐出一口血水,其中一只手臂直接垂下,很显然是脱臼了。但即便是这样断骨的痛,她也像是感觉不到那般,只有怨恨的眼神定定看着南景。
“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还活着!”
“……”
听这语气,像是认识她一样。
南景皱眉,“我认识你吗?”寻遍所有的记忆,她也不认识这么一号人啊。
孟言朵冷笑:“我如今这样不是拜你所赐吗?你个贱人,要不是仗着有战爷给你撑腰,你凭什么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
南景听完,面无表情看向宗洛:“她是精神受过刺激?还是说,在装疯卖傻?”
宗洛皱紧眉头,一边伸手将孟言朵抱起,一边压低声音道:“言朵,你认错人了,她是救你的人,不是你说的那个仇人。”
“不,就是她,我不会看错的!”
孟言朵情绪激动,一个名字就在嘴边刚要喊出口,结果喉咙突然被什么扼住,所有的音节统统被逼了回去。
她抬头,对上的是战北庭凉薄又危险的视线。
孟言朵浑身一抖,一股凉气瞬间从脚底蹿上了天灵盖。
杀气弥漫,她的头顶仿佛悬着一把随时都有可能落下的刀。
孟言朵战战兢兢缩进了宗洛怀里,浑身颤抖,苦于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用唇形告诉他:“带我走,快,带我走。”
宗洛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二话不说,抱着她就从窗口跳了下去。
南景没拦,但在女人被带离之前,她看见她用唇语说了一句话——
【我会来找你的,安九。】
安九是谁?谁是安九?
卧室重新陷于安静。
南景站在原地,别人威胁的话对她来说毫无作用。只是在看到这个女人的眼睛时,那种隐隐约约生出的熟悉感有点奇怪。
脑海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逝,快到根本抓不住。
南景抬头,看向战北庭,问道:“她认识我?”可若是认识,怎么会连名字都叫错?
“不。”
战北庭干脆利落的否定了。
可这意思,却总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南景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来。
见她惊疑不定,战北庭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道:“别多想,只是无关紧要的疯子罢了,不会有事的。”
南景没说话,机械式的点了点头。
两人在离开之前,还是打了个电话让人将许梦璇带走了。
那一刀贯穿胸口,大罗神仙也无法挽回的致命伤。
让她就这么死了,也算是便宜她了。
南景回到沧海王族,将这件事跟老国主挑明了。
“爷爷你怎么那么傻,在你眼里我难道没有自保之力吗?”南景连连叹气。
她不知道自家爷爷平日里精明,但在这种事情上又关心则乱,糊涂的不行。像这样的威胁和危险她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也就只有爷爷以为她是温室的花朵。
南景不想说出来吓他,只能笑着保证,“爷爷放心吧,谁都伤不了我的。”
老国主这才点点头,眼眶里含泪,脸上的表情也有几分小小的委屈:“知道了……”
他就像是个被训斥的孩子,半点威风都没有,可怜巴巴的反叫人心疼。
说来说去,这也算是他弥补南景的一种方式。
总觉得当初弄丢南景,是他这个做爷爷的保护不够周全,所以受到宗洛威逼利诱时,他甚至还有些欣慰,觉得自己总能为宝贝孙女儿做点事情了……
对此,南景好气又好笑。
“以后要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还有,您孙女儿没有那么没用,知道吗?”
“好……”
南景这才松了口气,又给老国主留下了不少养身体补气血的药,紧接着叮嘱了江野一番,她这才打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