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封下手的那一瞬间,她想要冲上去,却被身后猛地扑过来的小彩猛推一把摔在了一旁,在跌倒之前,她以身为战北庭挡下了三根银针。
结果落得个遇到危险第一个躲开的骂名。
而小彩……
她以胳膊上的一点点擦伤,换来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
还真是重情重义啊。
南景垂下眼眸,眼下手边没有镊子,她只能自己用手将这三根银针挑出来!
痛!
好痛!
尖锐的针头在骨头上磨啊磨,一个不小心还会把银针继续往里送。
南景脸色惨白,额头全是汗。
第一根银针被拔了出来,第二根也勉强拔了出来。
可第三根实在太深,如果她不小心用了力,只怕这针会彻底的扎进骨头里,到时候只能手术才能取出了。
可是不行。
还有一场擂台赛。
她要赢。
必须要赢。
南景心一横,正要下手,结果有人一把将她拉住。
抬头,那是齐封妖异的脸,脸上的表情竟还有些复杂。
“你又想做什么?”
南景一把挥开他的手,却被他猛地拽住。
齐封蹲下身,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小镊子,小心翼翼将这第三根银针取了出来。
三根针全部取出,但南景的膝盖一片鲜红。
齐封顺手从西服外套里抽了手帕覆在南景膝盖上,表情是叫人捉摸不透的阴晴不定。
南景这才从地上起身。
但她发现,齐封刚刚被战北庭折断的手竟然恢复如常!
就算他自己有这个本事把手接了回去,也没有这么正常的吧?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难怪他差点被战北庭掐死的时候那么有恃无恐。
难不成这也是宝盒带给他的特殊能力?
南景心念微动。
而此时新的一轮擂台赛已经开始。
这是一场生死游戏。
可以任意选择几个人组成一对,但在这队伍中一路厮杀到最后的才算最终赢家。
这也就意味着,厮杀到了最后,哪怕是自己的队伍也要开始互相残杀。
齐封看向南景,眼眸讳莫如深:“最后问你一次,你真要去?不怕死?”
“我也问你,你说的都是真的,确定没有骗我吗?”
“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南景扯扯嘴角笑了:“那我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她直接上了场。
混杂不堪的角斗场上,一袭黑衣的少女身形纤细,身段玲珑。一头黑色的长发高高束起,整个人英气蓬勃,飒气又利落。
齐封站在看台上,握着栏杆的手不知不觉悄悄捏紧。
来时,南景问他: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怨,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
原本,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齐封眼眸微沉。
目光死死看着场上的南景。
鱼目混杂的人群中,她是唯一亮眼的存在,满身孤傲的气质,遗世独立。标致又漂亮的脸蛋,倾倒众生。
从当初他第一眼见到她时,就动了想要把她锁在身边的心思。可后来,命运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曾经沧海王族的小公主消失。
取而代之,是临城被人称之为草包的南家千金。
齐封瞳孔渐暗,眼底染着疯狂的意味。
他看向南景,嘴里无声说了一句——
不记得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我。
也会让你从此以后满心满眼只有我……
南景察觉到有道目光一直牢牢锁定在她身上。
可是现在,她无暇分心去看这变态是谁。
因为游戏正式开始,整个角斗场乱作一团。
这场游戏最终只会有一个胜者,所以自相残杀,亦或者是先下手为强的都不在少数。
南景目光警惕的看向周围。
有五个男人不约而同率先朝着她逼近。
这种乱斗的场景下,她孤身一人进了角斗场,等同于小绵羊进了狼窝。
简直不要太好欺负!
可谁是绵羊谁是狼还说不定呢。
南景冷笑,手里的弹簧刀终于出鞘。
一个两个三个,眨眼之间全部放倒。
被放倒的人只要选择投降,那就必须无条件的离开角斗场。同时攻击者也不能再次进行攻击,这就是规则。
南景的拳头还要落下,躺倒在地刚刚还对她耀武扬威的几个男人全都唉声求饶:“姑奶奶我错了,姑奶奶我们投降,别打了别打了……”
“滚。”
南景收回手。
几人忙不迭的跑了。
这角斗场天大,密密麻麻这么多人,等真正胜出得等到什么时候